第12章 黑水老怪（2 / 2）

这时就听到红发老人说到：“十年没到京师，你混的倒是风生水起啊，还记得我这个师兄，你有了魏忠贤这个王八蛋，早就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吧，哼哼。”

美妇人垂下了头，暗暗想到，师兄老怪物黑水派武功独步天下，可不能惹恼了他，否则没人能够抵挡得住啊。

当即掩面抽泣起来道:“我十几岁就进了宫，无依无靠，你和爹爹在漠北一带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那时候谁来管我？这几年由校掌了天下，对我也孝顺有加，魏公公对我也挺好的，难道我一个妇道人家还不能有个依靠靠山啥的，呜呜呜。”

说完了，美妇人捂着脸哭了起来。

红发老人似乎心有不忍，起身下了炕，抚慰着美妇人道:“小师妹，别哭了，都是为兄不好，惹你不开心，我喝完酒了就走。”

流风看到红发老人转过身，半个脸露出来的时候，惊吓得差点从房檐上掉了下来。

红发老人不是别人，正是在定州偷袭左乾坤，除夕之夜夜闯紫禁城的黑水老怪索无常，而那美妇人就是天启皇帝朱由校的乳母客氏夫人。

客氏夫人实际上年龄已经四十有余，只因天生丽质，驻颜有方，看起来还似三十岁一样。

天启帝朱由校继位之后，凭借着朱由校的宠信，和司礼太监魏忠贤为患后宫，掌控朝政，实乃天启年间一大祸害，天启帝朱由校明知道她们的所作所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红发老人黑水老怪竟然是客氏夫人的师兄，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真是什么事情都有啊，难道那红药丸是黑水老怪下的，又好像不太可能。

听黑水老怪索无常的话，已经有十年没来京师了，再说天启帝朱由校是客氏夫人自小带大的，亲如母子，按情理客氏夫人也不会让黑水老怪这样去做的。

流风正思忖间，房内黑水老怪一阵哈哈大笑道：“何方妖孽，竟然敢偷窥老夫。”

话音未落，桌上的酒杯已经带着凌厉的劲气向流风所在之处袭来。

流风知道黑水老怪厉害，不敢怠慢，收腹挺身，上了房顶。

看到黑水老怪跟在后面，心想先把他引出皇宫再说，到了紫禁城城墙处，就着夜色掩护，沿着东城墙根向南疾走。

这时候天气已经转暖，原本冻上的护城河都解了冻，流风伤势还没好利索，功力还没有全恢复，看到黑水老怪追的也急，流风脚下不敢怠慢全力的向南飞跑。

前面就是东华门了，十几名锦衣卫士三三两两的围在一起，正在门前执守，流风一闪身就到了门内，顺手拿出了锦衣卫通行腰牌晃了晃，执守锦衣卫士盯了他几眼，示意放了行。

流风出了紫禁城，大松了一口气，回头却发现黑水老怪索无常这时却失去了踪迹。

沿着护城河走了一会，一个黑影忽的从身后飞过，落在了前面一丈之处，正是黑水老怪索无常拦住了去路。

黑水老怪指着流风大喝道:“小子，上次让你死里逃生，这次我看你往哪里逃。”索无常没等说完就是排山倒海的攻势打了过来。

流风掏出银钩，咬着牙就迎了上去，十几招过去，流风感觉到黑水老怪的掌风愈来愈烈，心里不禁暗暗叫苦，这真是冤家路窄啊，看来今天难得脱身了。

想到此，流风反而淡然了，人生于天地之间，死生自有命，就是死也要死个值得，至少也要让黑水老怪索无常重伤而走，这回不能再便宜了他，这时候后背上的箭伤又是崩裂了，流风已经不再管那么多了，拼了命的攻向索无常。

七八十招过后，流风还是拼命抵抗着，黑水老怪索无常想到，这小子功力还未恢复，竟然能抵挡我近百招，连个受了伤的小毛孩子还拿不下来，心里有些懊恼，这时刚好流风急攻，左侧露出了大半破绽，索无常再也不留情面，右手一记黑云压顶就打上了流风的左胸。

流风腾腾腾连退了五六步，手捂着胸膛，感觉半分力气也提不起来了。

这时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叫到：“师弟退下，我来会会这老怪物。”

京师锦衣卫指挥使万无水面带寒霜，一举长剑接过了索无常的攻势，俩人就斗到了一起。

流风左手拄着双钩，右手捂着胸，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

一个人纵身过来，扶住了流风，来人竟然是信王府总管武威将军吴京。吴京扶着流风坐到路边一块拴马石上，悄悄道：“公子先歇息一下，我去帮助指挥使大人，合力擒下这老怪物。”

黑水老怪和万无水都是以刚猛见长的武功，俩人这时已经打了三四十招，万无水越打越是心惊，这老怪的功夫尤在卓清流之上，手上长剑再也不敢怠慢。

黑水老怪索无常更是惊讶，老夫十年不进关内，多了这么多年轻一代高手，就只这中年人，想要胜他，起码也要千招以后了。

这时吴京已经走了过来，大喝一声，身形骤然飞起，手中长剑自上而下攻到了索无常的头顶百会大穴。

黑水老怪看到吴京的攻势，知道又是一个厉害人物到了，知道今晚再打下去，肯定没自己好处，当即双掌封死万无水和吴京的攻势，身子如流星之箭，头前脚后，瞬间就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永宁用热水把流风身上的伤口还有血迹擦拭干净，又帮他换了套干净的衣服，看了看站在旁边的万无水。永宁很不高兴的说到：“这才来了京城几个月，上次的伤还没好，这次又是雪上加霜。”

说完了撅起了嘴巴，又是心疼的看着流风。

万无水干笑了两声，想着这小师弟虽然是受了伤，可是有公主伺候，受了这伤也值得了。

“大师兄，皇上吃的红药丸含有慢性毒药成分，不能再让他吃下去了，我今天去了护国寺，请了空大师把带去的红药丸化开了，才发现的问题。”流风转过头来和万无水说到。

永宁听流风这样说，脸色骤然变得苍白，两行泪珠断了线似的流了下来。爹爹也是早逝，哥哥再有个三长两短，这大明朝可怎么办啊？真的愁煞人。

万无水沉吟了半晌，看着永宁道:“这事情只有公主去说最合适了，而且不宜声张，别让其他人再知道红药丸有毒的事情，以免引起朝廷之上的恐慌气氛，我再暗中调查，想办法找到背后主使之人。”

永宁公主心想，万无水说的也有道理，他和流风都不好去说这件事，只有自己好沟通一些。

随即说道:“那我就明天起早进宫，这事就交给我吧。”

流风又说起黑水老怪索无常和客氏夫人的事情，万无水紧皱着眉头道:“这事更不好声张，和皇上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只有我们三个知道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