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敏感(2 / 2)
管家欲言又止。
“大公子怎么?”北晚问。
“大公子性子向来直来直往,得罪过不少人,有时好心,却被人理解成别有用心。”
北晚明白了,她道:“便是大公子不如二公子圆滑呗。”
“……北大人说话很直接。”
北晚扯了扯唇角。
她了解到,大公子和二公子不是一个娘生的。
大公子侯沉敬与三小姐侯娇是大夫人生的。
三小姐性子执拗,脾气古怪,小时听人说了句女子本弱,在江湖上能闯出什么名号的并无几人,将来三小姐的出路只有嫁人相夫教子,大抵是没什么出息的,也不能将我们漯新堡扬名立万。
侯娇一气之下,便给留下口信,扬言要去闯荡漯新堡以外的江湖,不功成名就绝不回来。
如今一走就是许多年。
二公子侯沉璧是小娘生的。
小娘性子温顺柔弱,二公子被教养的也是谦逊有礼,
那年小娘染了瘟疫,不久后去世,大夫人前去小娘院子看望二公子,回来后,大夫人也染了瘟疫,大公子险些也被传染,大夫人得病后不久辞世。
两位夫人走后,堡主一直再未另娶。
管家说罢,北晚心底已有几分较量。
北晚出了偏殿,和管家直径前往闇云堂。
没等侯沉璧和秋诀他们。
在闇云堂外,北晚看到侯沉敬跪在正屋门前,抬眼看着门上的牌匾。
北晚和管家对视一眼,管家上前,低声唤道:“大公子,您起来好歹吃口饭。”
侯沉敬嗓音沙哑道:“我不饿。”
“好歹吃点吧。”管家耐心劝说。
北晚进了闇云堂,坐在树影下的木椅上,看着侯沉敬和管家。
“全叔,他们都说我是弑父凶手……”侯沉敬嗓子一紧,道:“您不恨我吗?”
管家泪目:“好歹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知你心性,可……”
管家心中矛盾,既不信,可证据又摆在眼前,让他如何不信。
“北大人和全叔怎么先来了,让我们好找。”侯沉璧未见人先闻声。
管家将后话咽下,转过头去,侯沉璧带着叔伯等人从一旁树丛长道上走来。
管家起身,站在一边。
侯沉敬看一眼侯沉璧,回过头继续垂眸跪着。
“北大人。”侯沉璧进门往北晚那边走。
漯新堡长辈入座。
北晚抬起眼皮,看他。
“我与几个叔伯方才在饭桌上商议,大家都认为我父亲被杀一事,是漯新堡的家务事,涉事人又是我大哥,此事着实敏感的很。”
“嗯,所以呢?”北晚应着。
“所以这件事由我们内部商议解决,现下不需要北大人帮忙审问了。”
“哦。”北晚转头看向外面的小路道:“现在说这些可能有点晚了。”
“北大人什么意思?”侯沉璧不解,他又解释道:“不过北大人放心,之前允诺的车马粮食一样不会少。”
“嗯,东西你肯定赖不掉。”北晚淡笑一声,看着身后的小路。
顺着北晚的目光看向那条小路。
一个家丁急匆匆赶来,家丁身后跟着的是秋诀、星屠、阴黎青还有一位天策府的女侍。
北晚微抬下巴,指着那家丁,道:“他会告诉你为什么。”
她说罢,目光扫过秋诀的脸,是无意识的,又像是下意识的,很快移开眼。
家丁跑到侯沉璧身前,行了礼,道:“二公子,那人今日非要擅闯漯新堡,她说她是跟着北大人一起来的,可是她是今日晌午从外来,我觉得可疑,但他们……”家丁意在指秋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