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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晚上首领打电话,示意撤掉监视C家人的人手时,和晖没忍住露出了讶异的表情。
“不牵扯到家人,这是缄默法则。”男人神情淡淡,带着上位者的气质,令人信服。
——可是,多年前以对方的家人作为威胁,完全无视缄默法则将C硬拉进港黑的人......也是您啊。
............
“据说天使曾降临在此处。战争期间,无论怎样的伤都能治好,哪怕只剩下一口气,也可以把士兵从地狱之门拉出来的天使。”
中年男子带着一顶毡帽护住被寒风吹起的头发,却又被空气中的冰渣子糊住了胡子。
圣彼得堡的街头,熠熠晨光洒下,却丝毫没有驱散寒冷的气氛。
金发小少年裹了裹自己的棉大衣,心里翻了个白眼。
这个描述,绝对是与谢野晶子没跑了,但是与谢野晶子是日本人,作为战败国的日本已经被迫让步了很多了,绝对不可能再把如此珍贵的异能力者让出去。
永暗岛的战争,日本的对手却肯定会注意到,昨天已经奄奄一息的士兵又上了战场、断手断脚的军人重新“接上”了手脚,犹获新生......这是一场「异能力战争」,那么造成这个奇迹的,肯定是一名异能力者。
不过日本的对战国也秉着想得到这位异能力者的心思,没有扩散情报,却架不住士兵们偶尔的只言片语,流言就这么飞出去了。
不知为何传成了:战争期间有一名异能力者,不管多重的伤都可以治好,被称为「死之天使」,好像有人目击她在俄罗斯出现过。
港黑首领在「热情」的BOSS那里吃了瘪,病情又加重了,信不过普通医生的男人肉眼可见的急躁了起来,在听到「天使」的传闻后立刻飞往了俄罗斯。
这不是病急乱投医吗?
藤野树人异能力就像一道屏障,作为一块板子挡住了和晖脑子里十一岁的记忆,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块板子依然在,却逐渐变得透明了起来。和晖经常会下意识的想起什么,在觉醒了雨之火焰的两天里次数明显增多,感觉很快,这块屏障自身都会消失了。
圣彼得堡的第一座桥约翰桥,这座桥连通了彼得格勒区和彼得保罗要塞。粼粼碧水与两岸典雅的建筑相得益彰,蕴含古风古韵的的桥梁宛如长虹卧波,不愧是彼得大帝下令一砖一瓦督造的名城。
涅瓦河从这座城市流过,数不清的桥梁架起,当俄罗斯还属于苏联的时候,人们在涅瓦河左岸的密林中披荆斩棘,而那里就是圣彼得堡标志性街道——涅瓦大街的前身。街道的一段要跨过丰坦卡大河,阿尼奇科夫大桥建造而成,在大桥的前段,由一匹铜马率领着,这代表着俄罗斯人民不屈的灵魂。
金发小少年站在铜马雕塑的底下,它的外表已经随着岁月的流逝而布满了锈迹,和周围古典高大尚的街道桥梁比起来未免有些落伍感,政府和人民却从未提议把这座雕像撤下去。
“Привет(嗨)!你知道这座雕塑的故事吗?”一个活力的少年音在和晖背后响起,被首领留在这座铜马像前的金发小少年转身,对上了银发少年的蓝眸。
和中原中也天空般湛蓝的眸子不同,这位俄罗斯银发少年的眼睛倒映着桥下丰坦卡大河奔涌的浪花,是带着一点绿色的湖蓝。
维克托在滑冰前,经常来阿尼奇科夫大桥前看看这匹铜马,看着这位随着俄罗斯荣辱与共的雕塑。也许眼前的这位小少年并不知道这座铜马的故事呢,作为前辈他应该好好科普一番。
在俄罗斯又被当成俄罗斯小鬼的和晖不做任何反应,他碧绿的眼眸看向维克托,等待他的开口。
“卫国战争年代,城市被困,法/西/斯炮火狂轰乱炸,它曾经被深埋在阿尼奇科夫宫花园的地下。”想起自己民族的祖先,少年维克托银色的睫毛微颤,伸手抚上了雕塑的底盘,“它在1814年完工,在1945年重新被挖掘出来,现在都快200年了呢。”
“我是一个花滑运动员,不知为何在滑冰前来看一看这座铜马,紧张的心情都会一下子平复下来呢!”
17岁的维克托即将作为俄罗斯的青年组参加世界花样滑冰锦标赛,他马上就要离开圣彼得堡,至少一周都不能来阿尼奇科夫大桥了,所以在出发前,银色长发的少年特意来看一看这座铜马。
像这种对某种景、物有着寄托的运动员不少见,有些英国运动员在比赛前都会去贝克街看看福尔摩斯的雕像......每个人都有着自己寄托情绪的东西。
金发小少年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做一个倾听者,不回答。
少年维克托有些泄气,他都说自己是滑冰运动员了,虽然还没有赢的世界级的金牌,但他好歹是俄罗斯内部好几项单人花滑比赛的冠军啊,居然不认识他吗?
也许是维克托的表情太纠结了,和晖逗了他一句,“抱歉,我对花滑不敢兴趣。”
致命一击!
打击到心痛!!
银发少年捂着胸口动作夸张的后退了一步,冷风吹得他的鼻头有点红,心里闷闷的想道:是呢,不是所有的孩子都对滑冰有兴趣的......啊可心脏还是好痛啊!
毕生追逐最喜爱的滑冰在别人口中被一句“没兴趣”带过了。呜,好难受。
“唔,有时间我会关注一下你的比赛的。告诉我吧,你的名字。”
有几根不老实的银发贴到了维克托的脸上,委屈到恨不得缩成一个球的少年闻声立刻满血复活,“维克托,维克托·尼基福罗夫。”
“是吗。”金发小少年看向东方的天空,几片细碎的雪花飘扬在空中,听国常路大觉说,威兹曼以前也是一惊一乍的性格,总是活力满满,不知道是不是这样的呢?
隔着衣服,和晖捂上自己左臂上银色六芒星所在的位置。那位白银之王,现在会不会又像个胆小鬼一样,躲进了飞艇里呢?
“我是卡茨契。”圣彼得堡的微风把小少年口中的音节传送到了维克托的耳中,再次睁开眼时,金发碧眼的那个孩子已经不见了。
铜马像前只留下维克托一人,湖蓝色的眸子闪过一缕迷惘,“唉......”卡茨契呢?
“刚刚的是?”港黑首领手里拎着刚从药店里买来的止痛药,这几天他的气管一直疼。在「热情」那里吃了个大亏,旧伤未愈添新伤,真是够倒霉的了。
“一个热情的俄罗斯人民。”他用幻术模糊了对方的记忆,那个叫维克托的人应该已经忘了他。
“......”现在听到热情这个词就难受,噫!伤口好像又疼了一下。
这次他们的目的地在圣彼得堡的郊外,算是一个荒郊野岭的地方——玛利亚济贫医院,周围的犯人公墓、精神病院和孤儿院便是仅有的地标式建筑。
远远的就可以看出医院的残破,不......如果不是有个牌子挂着,和晖根本看不出这里是一家医院。他知道现在的港黑首领在全世界都有眼线,但到底是怎么传才能传出与谢野晶子在这里的?
苏联解体后退伍士兵遭到了民众的刁难,政府却又不能不对士兵负责,因此那些伤残没了自理能力的士兵便被流放到了这家玛利亚济贫医院,作为护工或者病人,靠着政府拨的少的可怜的款苟活。
路上的行人稀少,土地荒凉,人生无助,沉郁的空气里布满了死亡的寒气。
忽然有个穿着一身拼凑布料的卷胡子老者朝着和晖的方向跌跌撞撞的跑来,攥住小少年的袖子快速的说着什么。
因为对方动作过□□速又毫无征兆,和晖带着一丝兴味没有甩开老者。港黑首领听不懂俄语,而听得懂俄语的和晖也听不清这位老者的话,他口齿不清,前言不搭后语,却始终揪着他的袖子不放。
和晖直面老者的眼睛,金发小少年在卷胡子浑浊的眼中看到了自己模糊的影子,老者的眼睛始终注视着他,仿佛有地火在燃烧。
“Неуходи(不要去)......”
来来回回,终于听清了这么一句。
港黑首领一脸不耐的打掉卷胡子的手,拉着和晖走了,被留在原地的老者怔怔的看着自己龟裂的手,碎碎念的口舌停了下来,久久没有言语。
越接近医院,男人的速度就越快,仿佛有无形的力量吸引着他。终于到了那家医院的大门口,两人停了下来。
有裂缝的铁栅栏,冷清的气氛,这真的是医院不是太平间吗?
男人放开了小少年的手,“在这等我。”
他拉了拉衣领,独自进入了玛利亚济贫医院。
有一名黑发少年从另一侧走来,他戴着白色的帽子,绛紫色的眼眸平睁着,嘴角咧起一个若有若无的弧度,分不清是嘲讽还是自带的笑意。少年在和晖的两步外停下,同他一起站在医院的门口。
“демон(恶魔).”少年开口道。
绛紫色的眼眸仿佛闪着地狱的芒光,“这里面是恶魔的巢穴,进去的人无一都被恶魔附身了。”
“我是,你也是。”
费奥多尔对眼前的金发小少年散发着恶意,“我能感觉到的,你和我一样,都是那样的存在。”
金发小少年的碧眸划过恰到好处的疑惑,愣愣的看向黑发少年,“Sorry,我听不懂你在什么,我是日本人不懂俄语。”
“......”
“你是在说这家医院的事吗,唔,爸爸说这里有权威的医生(天使),他是来看病的。可既然有那么厉害的医生为什么医院看起来要倒闭了呢?”
“......”
费奥多尔伪装的神情变了,恢复了冷漠的姿态,绛紫色的眸子结满了冰渣,射向嘟嘟囔囔的金发小少年。
眼前金发碧眼的小鬼依旧说个不停,似乎还在苦恼着该怎么和他交流。难道他感觉错了吗,这个小鬼不是恶魔(异能力者)?
算了,白帽少年收回视线,看了玛利亚济贫医院的招牌一眼,跨步路过了医院的铁栅栏,不再理会那只在医院门口等待父亲的小鬼。
走出了人群的视线,穿着黑红条纹上衣的白发青年出现在他身边,亲密的贴近黑发少年,“这次错了吗?”
“闭嘴。”费奥多尔不看他一眼,继续在寒风中行走。
——我会把这个世界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让所以的异能力者、所有的恶魔消失......包括你,Alcor。
白发青年笑了笑,完全不在意费奥多尔的恶意,远远的看了一眼和晖的身影,化为光子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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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子小黑板:三次元陀思的父亲作为医生在圣彼得堡的郊外工作,就是玛利亚济贫医院。虽说是小贵族,但陀思家里并不富足。之后还被流放到过西伯利亚。陀思九岁发作了癫痫,之后伴随其一生,传闻还患有还有性/瘾和精神病。
高子的废话(跳过吧都说了是废话了):我之前对俄国作家没什么好感,初中被老师逼得看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看的我头痛,毕竟国家语言表达方式和一长串的人名对于初中的我是真不习惯。然后被一堆名著知识洗脑,就记着保尔柯察金怎么高尚怎么伟大,但一点实感都没有。
接着看到了文豪野犬这部番,我带着好奇的心情主动去读太宰治,去看芥川龙之介,去品陀思妥耶夫斯基,认认真真的从番到现实,仔细的去读了他们的作品,真的得到了好多以前不曾有过的感想,感触也颇深。
不记得在哪里看到的一段话,我至今还记得:读陀思妥耶夫斯基,感觉就像行走在阴沉的圣彼得堡的街头,遇见一个大胡子踉踉跄跄的向你走来,接着使劲揪着你的袖子口齿不清的碎碎念,你根本听不清他讲了什么,但他始终注视着你,眼底有一团地火在燃烧。
我知道老师是想让我们通过课外书学习什么精神什么,但让一群十二三岁的孩子去看《飘》《简爱》《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他们真的看得懂吗?
特别是有意了解过作者的生平后,再看作品又有新的体验,哪像课本里干巴巴的介绍“鲁迅,文学家思想家教育家革命家......”一群小学生哪懂这些家的含义啊!
中国让所有人都知道了鲁迅,却没有让所有人都懂鲁迅,要是迅哥儿泉下有知,知道自己批判的作品被后世当成学生背诵的作业,学生干巴巴的念着他的文字,却一点理解不到他当时的心情、传承不到他的思想,迅哥儿的棺材板都要按不住了吧。
纯属废话看看就行[doge保命]
NG集
和晖:我是歪果仁,我听不懂俄语(摊手)
为了防止语言不通的问题再次出现,费奥多尔走进了圣彼得堡的一家书店,买回了日语五十音的基础教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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