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容(1)(2 / 2)
太尉面色有些凝重,定定看着落沉央苍白的脸道:“你只要提及一个名字,他定会随你来。”
立苍龙询问的眼神看向祖父“什么名字?”
“莲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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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
正派名门若许,从云处以首为正,次有碧木堡,其灵雪楼为第三,然一夜之间灵雪楼尽被屠杀,只活一子却终难再成气候,遂阖羽阁顶其位。
有正易有邪,魔教灼莲道,顾以邪魔外道著称,臭名昭著,恶贯满盈,人人得以诛之。
除正邪,还有一些不入流的……
离草密树参天,陡石中坐落着一片灰瓦竹楼,高矮不一偶有绿雾环绕。
正中一座竹楼尤为显眼,正传出一声苍老之音,仿若呕嗓而出,沙哑道:“可有踪迹?”
“婆婆,那从云无白着实难寻。”一声娇滴之音回复道:“我们姐妹几个,日夜兼程,一刻不敢偷懒,却真是没有办法呢。”
佝偻老者蹒跚几步,一跺手中拐杖道:“继续给我找,找到以后无论何手段,都要杀了他。”
紫衣女子嗲笑道:“婆婆,听说那从云无白,虽一脸冷淡,却长得好看得紧,若是抓到了婆婆可否把他给我。”
“妹妹,你可真是色心不改啊,小心那从云无白扒了你的皮。”其中一个蓝衣女子讥笑道。
红衣女子起身道:“那从云无白武功高强,别说抓了,若想靠近他都难,我们要商议好对策,此次不死书之事,江湖蠢蠢欲动,要抓住这次机会,若杀了从云无白,我们万毒寨,可就熬出头了。”
老者蹒跚着,走向屋后一处阁房中,房中尽是稀奇古怪的虫子,样式各异,装在瓶瓶罐罐中摆放整齐,老者翻动起来,拿出一个绿色盒子,沙哑道:“带着这个,若查到他的行踪,见机行事。”
“是!婆婆。”紫衣女子接过,随着几个颜色各异的女子走出竹屋,四面八方朝着不同方向,飞窜而去。
老者留在竹屋内,一双眼眸灰朦不停转动,似乎在盘算着什么,手指敲打拐杖数十下,后停止,漏出诡异的笑容。
“从云处的对日子,要到头了。”老者发出咯咯咯的怪笑。
太尉府邸
午后阳光的清洗,使这并不算大的花园看起来,格外干净。一少年人身着黑色衣装,利索的黑发做髻。麦色皮肤、深棕的瞳仁和薄薄嘴唇,一张脸总是冷冷清清,在这花园里穿过显得有些突厥,这人正是落沉央口中的黑子。
而落沉央则在阳光下的草地上睡大觉,黑子在他身边站住,遮住了阳光,黑影投下,使落沉央揉揉眼睛醒了过来。
黑子见落沉央醒过来,面无表情道:“喝药。”
这小子竟翻翻眼珠,一转身又睡了过去。黑子握紧拳头,面对这个脾气怪、性格怪、做法怪的他,仅能做的只有无奈。落沉央昏迷了两天三夜才醒过来,太尉高兴的简直就要当场晕厥,而未来的两天里,这怪胎的种种‘正常’表现,才让太尉想晕死不再醒来。
黑子貌似就是佩服他,这种睁开眼睛就能气死人的精神,两天里药是凉了热热了凉,愣是一口不喝,他的理由很简单——太苦,只爱甜。
其实这些药对于落沉央来说,也许只是暂时可以调节他的身体,立苍龙也不知去向。黑子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突然裤腿一沉低头只见落沉央闭着眼睛,用手拽了拽自己的裤腿,莫名其妙的飞来一句:“你说吧”
”...”
冷不丁飞来一句,黑子一愣,看着眼前的落沉央。
“我知道你去找过她们。”落沉央仍旧闭着眼睛似乎在梦呓。
黑子当然知道他说的是糖儿和那只猫,自己在落沉央昏迷时,就去查看过,但是,什么都没有,连一点记号也没留下。
“糖儿和猫都已经不在了,落凌殿回了一次,没有踪影没有记号。”黑子说完,本以为落沉央会跳起来焦急。
而他却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摆上那副万古不化的笑,突然起身伸伸懒腰,揉着眼睛道:“知道啦”语毕,落沉央缓步走出了花园。
黑子看着离去的落沉央迟迟才跟上,看见他开心的蹲在院中,玩弄着刚张绒毛的怪猫,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又拿起一根草叶,搔着睡在大大逍遥椅上的太尉,太尉蹭蹭鼻头继续睡。又用草叶塞进太尉的耳朵,太尉烦躁的抹抹耳朵。忽又感觉那东西进了另一只耳朵,爬过脸、又穿过胡须。
困倦的胡乱揉脸,睁开眼有些朦胧,只见一张贱贱的笑脸不断的嘻嘻坏笑。
黑子静静的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杵在不远处看着落沉央和太尉玩闹。有一种冲动想拽过他,问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他知道落沉央肯定在意糖儿,甚至是那只猫他也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