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自来(1)(2 / 2)
从云无白心痛和担忧已经神情有些呆怔,反应好一会道:“我无碍,他如何?”
凤娘眼圈开始泛红,盖克托提起医盒,带着有些绷不住的风娘离去,合门之际留下一句:“时日无多。”凤娘掩面低泣,怕扰了人便匆匆离开,盖克托又是一声叹息,能将他的命留下,已经倾尽了他们所有努力,默然不再多语,合门离去。
从云无白的头似乎炸裂一般,一片空白,动也不动的抱着怀中离妃曲,一直抱着,那一句‘时日无多’,他封耳不想听,闭目不想知。
直到天渐明
从云无白才似乎想通什么,动了动麻木的身子,将离妃曲放平躺下。我的妃妃怎么可以这么脏兮兮的,要干干净净的才好...
起身打来温水,用布帕细细擦拭他每一处血迹,换了他曾经最爱的淡黄软衣,捋顺那墨色长发,再次抱在怀中,因他一刻都不想分开,这来之不易的相聚,怎能再错过,这次要抱着他,永远留他在身边。
他曾想过,若能了却一切,便带着离妃曲闲云野鹤,带他远离尘世。
如今,晚了吗?
不,不会的,怎么会晚呢,无论如何他上天入地都要救他,寻遍天下名医,寻遍天下神药,都要救活他。盖克托虽已是神医又起死回生之能,但世界之大,他坚信还有其他办法。
即使是最坏的打算,如若不能……
怀中人醒,离妃曲睁开眼睛,眸含星辰笑若朗月,无论何时只要见到他这般笑颜,便会舒心。
如若不能,随他一起也无妨……
这一日,腥风血雨,震天动地的杀戮,正是腊月初八,最寒冷日子,也是离妃曲的生辰。
光阴流转,恍如初见。
七年前
和平盛世之时
一派祥和之态
窄街小巷熙攘叫卖,百姓仍旧安分守己的自过自,有吃有穿此生足矣的渺小乐观之态。川流不息的街市,比肩接踵的人群,结伴聚群的孩子们,日复一日安居乐业。
然一切终是浮面宁静,实则暗里早已汹涌澎湃。
霍国蛮族起兵来犯李氏国土,皇帝李钊元派遣太尉立傲风的孙儿立苍龙,出兵相争一月有余,仍未果。
此时的武林也亦如一锅温水般,慢慢煮沸。因一本‘不死书’而霎时炸开了花。‘不死书’练者不死,得生者更待乾坤,武林群雄皆寻之,自相残杀腥风血雨。
自始至今,无一人修成正果,却偶有修炼者猝死,后又化为活尸赤人乍起。
迫使武林名门第一正派从云处的宫主,孤身一人四处调查,抓获散布不死书的魍魉和潘玉玉二人,魍魉拼死护得潘玉玉逃跑,遂从云处将魍魉押入地牢,四处寻捕潘玉玉。
武林群雄征讨说法,要求交出魍魉,从云处宫主从云无白却不予理会。各门派本就因对从云的百年忌惮,妒心早起,妄图夺得武林第一门派,遂将所有苗头逐渐指向从云无白身上。
终一日,正派楚门门主站出来,扬言不死书与从云无白有关,豁时一片附和之声,一发不可收拾。
世间再无安宁之日。
从云处
碧山清泉,白雾缭绕,宛若仙境。
武林赫赫有名的第一名门,能人义士多在此聚集,从云处虽是正派,却神秘不可琢磨,传说四起也只是道听途说。
可谓是树大招风,从云处招致不少名门的嫉妒,更是前赴后继的有人来战,妄想夺得从云处宫主之位,一统武林。而百年至今无一人成功,连从云处宫主的背影都没见到,就已经被扔出从云处。
此时,一身高足有两人有余,虎背熊腰的彪型大汉,棕灰布衣显得有些褪色,特别是那撅起来的大肚皮处,颜色已经磨成灰白。头发潦草的用一根麻绳系起一戳,其他头发随意凌乱披散,憨重的巨型木锤横在结实宽大的背上。
此人大步穿过从云处大门,直走进厅堂,气吁嘘嘘的坐在竹椅上,竹椅有些支撑不住的发出吱呀一声,粗壮大手抓起茶壶咕噜咕噜几口饮尽。
“怎的几日不见成了水牛不成?”青衣,深色银发,脸上带着戏谑。
砰一声茶壶砸在木桌上,大汉粗鲁的一抹嘴道:“妈的,大爷我跑遍西江,还去了溪城,就是没有找到那兔崽子。这潘玉玉真他妈神了,他妈的是神出鬼没啊!”
“呵呵。”青衣人掩嘴笑了起来,这一笑使大汉更加不乐意了。
“笑什么笑,大爷我可是快气死了啊!这宫主失踪了,你祭凄樱也算是副宫主,好歹像个副宫主样啊。”大汉又抓起茶壶到处翻腾,怒道:“哎?奶奶个蛋的,还有没有水了,大爷要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