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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大郎送了簪子后连续好几天都心神不宁的, 但是林家迟迟没有什么消息传来, 去京城的时间到了, 林大郎只能悻悻然的准备出发了。
“姑娘,那个穿蓝色衣服的好像就是宁家大郎。”
靠近城门的酒楼里, 丫鬟们和掌柜的说着话,林娘佯装在门口透气,一行人走过时, 旁边的小丫鬟急忙提醒。
林娘顺着望去, 其中穿青蓝色衣衫的只有一人,容貌在一群人里不算出众,但也没林娘噩梦中那么恐怖, 这会儿静静的听旁边几人高谈阔论。
宁蒗和徐一针本想悄悄离开, 但是在府城里这些消息总是逃不过人的耳朵, 所以今儿出发时有不少相识的不相识的来送。
主要这些人是为了送徐一针, 一部分是因为王家公子亲自来了, 那些想攀附上王家的人自然闻风而来;
另外一些则是想与徐一针交好, 毕竟这人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病了,有位神医朋友总会让人安心一些。
宁大郎有些别扭的站在几人旁边, 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样的时候你总归是要经历的, 挺胸抬头保持微笑, 其实没那么难。”
宁蒗身为魂体站在一旁, 吃着宁大郎给他传送过来的烤鸡, 口齿不清道。
前几天宁蒗对宁大郎出了几道测试题, 发现这娃现在应急应变能力都不错, 但是人际交往能力实在太差了,于是他决定在这种人多的时候,就让宁大郎出来应对。
吃着烤鸡的宁蒗不经意的偏头,恰好看见酒楼门口的林娘,瞪着一双小鹿般的眼睛打量宁大郎。
宁蒗回头看着宁大郎笑得慈祥,有种吾家有子终长成的感觉。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各位就送到这儿吧。”
快到城门的时候,宁大郎终于开口,朝着诸位送行的人拱手道。
“就是,各位再送可都要送到京城了!”
徐一针也被一群人吵得慌,立即开玩笑道。
王公子点头应了,送行的人急忙和徐一针寒暄着,宁大郎站在一旁回头看宁蒗,透过宁蒗的虚影,眼神落在酒楼门口的林娘上。
两人目光撞上,林娘的脸突然红了,急忙转头朝酒楼里去。
——
“那是林娘么?”
宁大郎有些难以置信:“她是在看我的么?”
一行人都快走到半路了,宁大郎还在问这个问题,斜倚在马车里吃着糕点的宁蒗白了他一眼:“我只知道,你要是再不看书,这次经常可能就白去了。”
已经换为魂体的宁大郎咬着牙捧着自己的书,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从太原府到京城,一行人走了一个多月才到。
王家公子已经提前安排好了小院,或许是王家公子提前写信打了招呼的缘故,在京城的王家还派了人来接引。
据说是他们即将住那个小院的管家。
“公子说几位简装上阵,我就提前在院子里安排了人手,几位若是觉得哪儿不习惯,直接换了就行……”
那院子说是小院,实际上也是一处三进,而且比宁蒗他们原先住的大多了。
或许是仆从较多照顾周到,处处都显得精致,和宁蒗他们以前的粗犷风完全不同,前后栽花种草,颇有诗意。
从管家到门房,从小厮到厨娘,人手一应俱全。
这次和宁蒗他们来京城的只有蒋大和许三。
“后面庭院专门开了一个院子给徐大夫炮制药材……”
“这边是主院……”
管家每介绍一处,旁边都有仆从恭敬行礼,规矩极多的样子。
徐一针觉得有些别扭,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徐轩听见别人称呼他为小少爷的时候,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
或许,这才是徐家迈入另一个阶层的第一步。
宁蒗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呆在书房,徐一针和徐轩整天待着后院的药房,蒋大和许三整天往外跑,每个人都忙着做自己的事,院子里的管家仆从似乎没了用武之地。
这次的新年是在京城过的。
南方来的厨娘准备了一桌子精致的小菜,吃罢饭,徐一针呼退了仆从,给徐轩几个小玩意让他去自己玩,然后就开始给宁蒗敬酒。
宁蒗喝了几大碗酒,徐一针喝得比宁蒗还多。
一切尽在不言中。
正月很快就过了,二月一到,会试就近在眼前了。
京城里到处都是各地来的举人,宁琅坐在书房里都能感受到外面的热闹。
二月十九第一场,二月二十二第二场,二月二十五第三场……
全都是宁大郎自己去参考的。
可能是宁蒗一直让他放轻松,大不了三年后再来一次,宁大郎也没把这当做自己唯一的机会,据说发挥得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