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 / 2）

1.

万小南十六岁对牧远乔一见钟情，十八岁爬上牧远乔的床——趁着牧远乔酒醉未醒、神志不清。

当时年少，爱情大过天，又不知如何去爱, 床榻缠绵间便很是妄想了一番。事后醒来大着胆子向牧远乔告白：牧先生，我喜欢你。

牧远乔似笑非笑，看他的表情像在看什么滑稽演员——一个他都不记得曾见过的人同他酒后乱性又深情告白，可笑了。

但人人都说牧远乔牧大老板谦谦君子与人为善，从来笑着，从来不发脾气，于是牧远乔笑着看他一眼，不置一词；又笑着穿戴整齐扬长而去，虽未接受倒也未责怪。

那之后没多久，牧大老板出现在万小南那狭小的出租屋里，找万小南结婚，说是苦于罗家大小姐罗在景的纠缠不休，又不便于跟家大业大的罗家硬碰硬，于是打算结一桩形式婚姻。耽误无辜的青春又不好，这不，不无辜的万小南刚好爬上床了。

万小南想也没想，就说：结。

初时还是生过妄念的，以为日久生情、假戏真做也未尝不可能，于是情窦初开毛头小子似的，送花、送信、送爱心礼物，告白、等候、烛光晚餐，所知不多的求爱伎俩都来上一遍。热脸贴完一顿冷屁股，牧远乔有一天意味深长的看他，笑呵呵地道：我这是又娶了一个罗在景回来了！

万小南心里咯噔一下。

结婚原本是为了避免被纠缠，反倒娶了个更缠人的——牧远乔的意思，万小南心里明白。自此以后，便绝口不提爱情这回事。

但还是会上床，似乎是牧远乔偶然提及，也没见万小南反对，于是一拍即合，互有满足。

牧远乔平日里衣冠楚楚翩翩风度，脱了衣服**虎猛需索无度，劲头上来时喜欢蛮干，每每折腾的万小南招架不住。

万小南私下里没少对着影片学，只因觉得身体的牵绊也未尝不是可贵的牵绊，且缠绕着一起攀上高峰之时亦生出些幻象，觉得就这么彼此需索着过完一生，也未尝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白头偕老，挺好。

就这么着，虽然未见爱情之迹象，身体总算契合，至少牧远乔偶尔也会在这事上夸他，有时甚至污言秽语，也能让他心里乐上一乐，再接再厉的又转头看片积极学习。

不过男人虽然愿同马夫人苟且，却总还想娶王语嫣，万小南彼时年少，尚不明白，于是花丛里游走小半生的牧远乔，有一日突然返璞归真起来，爱上了一位清纯佳人季琳琅时，万小南愣是断片了一会儿，久久未能回神。

季小姐花样年华，天真可人，处处惹老男人爱怜，牧远乔追她的真心劲儿，不亚于任何一个痴情种，鞍前马后个把月，连人季小姐的纤纤小手都没唐突着牵。

舍不得，牧远乔说舍不得。季小姐是他牧远乔掌心的一滴清晨露珠，是他跋山涉水汲汲营营大半生，本以为无人等候时遇上的一个情意劫，他三十五年倥偬生涯，欠下太多情债，是老天爷派季小姐到他身边索债来了。

债主之一万小南彼时正埋头于方姨花了大半天心思给他弄的珍珠丸子，咬一口，糯香四溢，吧唧着嘴瞪圆溜了眼睛瞧牧远乔，问：没想到你还这么迷信啊？

引来牧远乔笑呵呵一句骂：俗。

当天晚上高雅的牧远乔牧大老板就把俗气的万小南摁在他们那俗气的大床上做最俗气的活塞运动。牧大老板一边掐着万小南白嫩无骨的柳腰一边挥鞭挞伐一边骂：我看你也是上面派来让我欠债的！你倒是说说哪路神仙派你来的？

万小南一边摇着屁股一边嗯嗯啊啊着让牧远乔又欠下不少债，一边在心里想：欠我的债却还给季小姐，没想到牧总您的乾坤大挪移使的还挺溜。

牧大老板情根深种之后便开始不怎么着家，偶尔回来眉宇间都是被爱情冲昏头脑的越挫越勇，聊的话题都和季小姐有关。

今天牵上季小姐的手了；

终于一亲芳泽了，季小姐害羞，小脸蛋红扑扑的，比朝霞还动人，比晚霞还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