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步（1 / 2）
01
把柜子上的钱收到抽屉，冬芽已经准备出门了。---如果不是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她恐怕也不会回头看。
“你昨天吐了。”
自己妈妈扶着门框看着她，手里还端着一杯浓茶。
“没有。你还有多久期末考?”
“我等会儿给阿姨打电话，让她来收拾一下。我去上学了。”
“冬芽!”
咔哒一声，冬芽关门，向着她想到那个温暖的地方走去。
贺女士走了几步坐在沙发上，喝了几口杯子里面的浓茶，看着被关的紧紧的门，内心实则不知所措，犹如乱麻。
02
越往前走一步，心里就越忐忑，是带着十几年一直挤压着的那种沉重，不过这重量上满载着欢喜。
这多么美好啊。
车站几乎都是穿着校服的学生，有的人拿着包子一口一口咬，想和朋友说话差点被噎到。有的人拿着绿皮小书背考点。---还有的才赶到车站，和朋友说两句话就喘一下，拿出纸巾用来扇风，也没往脸上擦汗珠。
软绵绵的纸被挥来挥去，冬芽扫了一眼那张纸，又立刻扫视其他地方，终于看到熟悉的身影的时候，突然觉得沉重之心全无，只剩下满腹欢喜。当然，这种欢喜的心情也和紧张作为伴侣仅仅相依。
她咳嗽了两声，告诉自己要用今天最好的语气问好。
她走到女孩面前，就像在内心自己演绎了无数次那样的碰面，打招呼。
她眯着眼睛牵动嘴角，其实这一切都不需要演习，当冬芽站在清淼面前的时候，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那样的自然而别扭，无意中满满的刻意，她用最动听的声音说了最普通的话，“早上好。”
03
清淼只感觉最和煦的风向她扑面而来，被迷了眼睛，一睁眼就看见了冬芽。她点头支支吾吾却难掩激动回:“好啊!我是说早上好!”
这是最像机器人的人类在做最简单的问好仪式，想要复刻自然的动作和语言，此时要是有人注意到这两个女孩，多半会以为是研究室里的AI装作人类跑了出来。
清淼的脸可以和公交站台汉堡广告的番茄酱相媲美。
她勾了勾自己的手指，下定决心伸过去牵住冬芽的几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