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师门剑法（2 / 2）
丫鬟看着她，有些失落道：“青青没有……只是普通婢女。老爷说，小姐回来的时候，要青青来伺候小姐。”
冰凌想了想：“嗯……我现在好歹也算是东方家的义女，我去跟义父说，要他把你赏给我做陪嫁！”
青青眼睛一亮：“小姐！”
“你不乐意呀？”
“乐意！当然乐意！青青高兴还来不及！”
“喏，趁着天色还早，我们再去挑些兵器，教你几招！”
“嗯( ω )”
东方老爷这边送走了棋友与送贺礼的人，听闻家丁来报，外甥媳妇在和侍女练剑，这可激起了老人家十足的好奇心。苟在一边看她教授青青剑法，老人家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东方老太爷越看越激动，家丁也感受到了自家老爷的异常。
老人示意家丁与他回去。
“你这剑，向后拉借力，对！就是这样，然后转腕……刺！”
“哇……小姐好厉害！我第一次使出剑气！哇……青青谢过小姐！”
“嘿嘿……厉害吧？”
“厉害厉害！”
青青在武学上，是有几分天赋的。冰凌教她，完全不费力。慎思铭脸黑归脸黑，却默认了她的做法，她现在需要一些亲信与帮手。冰凌察觉到了些许反常……所有的事都太顺了，顺得可怕。
“小姐，老爷有请。”
“来了！青青，你正巧跟我一同去，我去找义父，叫他把你送我做陪嫁！”
“小姐……”青青害羞道。
“你不乐意啊，那算了～”
“才没有！小姐你等等我！”
东方老将军一脸严肃地在正厅等她，主仆兴高采烈地进来后，他低沉有力的声音响起：“青青，你且下去，我有话问心凝！”
“是，遵命……”青青看看李心凝，有些小失落。冰凌摸了一把她的头，以示安慰。
“心凝，你会剑法？”老人问。
“我……不过是些女儿家防身的功法，不足挂齿。义父面前，卖弄了。”冰凌心道不好，莫不是老人看出了什么。
“女儿家的功法？你到底是谁！”他的眼神突然锐利了起来，冰凌这边心虚得紧，而后迅速想了一下：“若义父觉得我的剑法有问题，那心凝无话可说。心凝早年体弱，父母得机缘，送我给一个云游的道姑做弟子，心凝所有的功法都是她教的。师父是个山居隐士，我自与她分别起，也再不曾找见过她的消息。”
“就连我的名字都是她取的，而非父母命名。我自出生起，接生婆断定我活不过三年，家父家母为此只得将我送与师父保命。心凝拜别她时，父母已不在人世，舅舅也寻不到了……一时半会儿更是没有师父的消息。义父若觉得心凝来者不善，那就此拜别义父！”
“哎哎哎……凝儿……我不是这个意思！”老将军赶紧挽留。这孩子凌厉得很，也正因此，老将军东方义才特别喜欢她。她的身上，仿若看到了自己妹妹的影子。当年，妹妹就这般与时及她爹那混小子跑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那义父是何意？”冰凌端坐在案前，不卑不亢。与其让时及娶那表面文绉绉，背地阴森森的孟家女儿孟理，李心凝才是东方义心目中标准的外甥媳妇儿啊！可不能放跑了她！
更何况她会虞川古册附录里的剑法！这剑谱失传了七百多年！管她师父是什么人！东方义年轻的时候，是个地道的武痴。得了这本虞川古册，研读透了正记里所有的功法，更是借此武冠天下，成了宏国定远将军。不想附录里的剑法说到一半就没了……他又是个十足的强迫症，他这辈子都尝试复原这套剑法！
然而，不行，做不到……放什么上去都是狗尾续貂，虎头蛇尾，直到冰凌方才那几招看似女儿家嬉闹的剑法，若是再重些力，行云流水把速度提快！恰到好处！天下没有这么巧合的事，老将军不是傻子。
老人家也是要面子的，但跟剑谱比起来，这都不重要！于是，老将军长叹一口气，将剑谱的事说了出来。
冰凌：“……”早说啊！吓死我了，还以为暴露了！吓死我了……
于是，婚前，就出现了非常喜闻乐见的一幕……冰凌与东方老将军和侍女青青一起在后院学剑法。最后，冰凌将这套简单实用，粗暴精简到没有一丝余地的剑法完完整整给二人演示了一遍，六十多岁的老将军开心得就像年轻了八十岁。太治愈强迫症了！
等冰凌收了剑，有个侍女端过一碗甜羹给她：“小姐，小厨房新炖的银耳雪梨羹，小姐且润润喉。”
冰凌看着那碗汤羹愣了一下，又转头看向东方老爷那边。
自己的银耳雪梨羹，周边正冒着黑气，东方义那边的正常。扯淡呐！下毒能不能专业点啊！可是……谁要害她？不对……这是旁人看不出来的东西。
冰凌有个大胆的猜想……她准备将慎思铭强行带上的另一只毫无卵用的耳钉拿下来。拿下来的一瞬间，就仿佛是把耳朵撕下来一般的痛苦。果然，那碗冒着黑气的银耳羹此刻变得无比正常，打开盖子，色香味俱全。
“小姐？小姐？你怎么哭了？”
冰凌把耳钉重新戳回耳洞：“疼得。”
“小姐，你哪里疼？”
“没事，方才耳钉夹了头发，天冷，就冻哭了。哇……银耳羹？给我的吗？”
“那是自然，小姐快喝，不然凉了就不好喝了。”
“好。”冰凌明知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是端起炖盅，朝嘴里送了几勺。这不是毒，这是降术。有人想控制李心凝？李心凝无亲无故，这人，是与时家有关，还是与东方家有关？或者两个都不是，走街上被跟踪，东方家有人用降术，时及啊，看来不仅你比较短命，你老婆的命运也很坎坷啊！
冰凌时不时注意着这个陌生的丫鬟，她似乎在笑？
“我不要喝了，很甜，余下的你帮我喝完，赏你了。”冰凌放下炖盅，看她的表情。
她忙跪下道：“婢子可不敢喝小姐的东西……”
“你不喝，我怀疑你想对我下毒。”冰凌这般耿直，还是那个婢女未曾料到的。无奈之下婢女只得端起冰凌余下的汤羹，几口饮下。跪地委屈得紧。
冰凌微笑，拍着她的肩膀道：“起来吧，我错怪你了。”
“婢子不敢……只要小姐相信婢子是清白的。”
“嗯，我信你，下去吧。”
东方老将军那边正嘱托青青，以后要好生伺候心凝小姐，不得怠慢了她，一时半会，谁都没注意到冰凌和这个婢女。
“心凝啊！心凝？”老将军叫她。
“义父。”
“好孩子，明日就要出嫁了，青青，你照顾好时家夫人！还有，来人！把我妹子的佩剑拿来！”
“是！老爷！”
不一会儿，两个小厮抬着一个红木盒子，在老将军的示意下打开。一柄看似很普通的剑，就出现在了冰凌面前。看着就趁手，没有多余的雕花与装饰，拔除剑鞘，剑身的淬火！光洁度！以及韧性，锋利……我的马鸭，一看就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好剑！
老将军郑重的把它交给冰凌：“这是长生母亲的剑，我今日，代她转赠给你。此剑，上斩狂徒下斩妖邪。也是时家曾经的镇宅法器。”
冰凌接过宝剑握在手里，手感极好，轻而不飘。东方义说的没错，这玩意的确镇邪，剑鞘是三百年的桃木，可不是镇邪么……不过，对于雾凛仙都，诛仙院的院长亲传来说，什么没见过？但还要表现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崇敬。
“青青，你送心凝小姐回去休息吧！明日还要从东方府出嫁！”
“义父。”冰凌按着亲女儿的标准，郑重的给老将军磕头行跪礼。长兄如父，二十年多前，他可不就是这般看着小妹嫁给了时迅那个混球！如今又是这般……他强忍老泪：“好孩子，起来！青青还杵着做什么！送小姐回去！”
东方家的儿子都在边关，现在这般动荡的时局，人人都谄媚齐雄。东方义辞官归隐，朝臣早不待见他，东方义宛如一条老狗，送贺礼的人不多。东方家大极了，即便到处挂满了红绸，也显得冷冷清清。
青青陪着冰凌回房，哭的稀里哗啦。冰凌驻足：“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小姐，你可一定要多回来看老太爷……”
“好了，我知道了，陪我去茅厕。”
“哦……”
冰凌将肚子里的东西尽数吐了个干净。
茅厕外，青青担忧地拍着门：“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小姐？”
冰凌晃晃悠悠地走出来，青青连忙上前扶住她，都急出了眼泪：“小姐！我去找大夫！小姐……你别吓我啊……不！我去找时爷！”
“别去！我没事。青青，此事，与谁都不能说！你过来，我有事需要你帮我。”
冰凌在她耳边轻声说：“……”（所以穿山甲说了什么233333）
“小姐……好！……青青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