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为臣(2 / 2)
顿时一股火气腾地冒出,也不顾还未缓过来的痛苦,提起所有的力气挣脱开来,转而扶向身旁的桌子,头也不抬的沉声道:“滚。”
曲延未曾想到会是这样的发展,看着明显痛苦的人,不禁蹙眉预上前扶住对方,想到的却是对方可能是受了罚:“怎么会这样?是不是他…”
“我让你滚没听见吗?”话未说完便被一声气力不足的低吼打断道。
提着采买的东西回来的木息刚进院子里便听到了这一声,顿时急得扔下东西就向屋内跑去。
当看到立在屋内的另外一人时,倒惊讶一瞬,只行礼唤了声曲大人,便转而走向垂着头扶着桌子的人。
当到跟前俯首看到对方苍白的脸色和一直流下的冷汗时,顿时急了起来,也不管什么尊卑与待客之道,对曲延下了逐客令:“公子身体不适,不宜见客,还请大人见谅。”
说话间已经扶着上榆向着床榻走去。公子这伤才过了半月,虽外伤早已好了,又在古太医的调养下疤痕都淡去不少,可他没忘记古太医之后再三叮嘱的那些话。
木息安置好了戚上榆,转身之际看着立在原地的人蹙眉道:“大人便且先行离开吧,小奴还要去唤大夫,这里多有不便。若有什么事您可去找圣上,何苦来这难为公子。”
曲延压下满目的担忧与想上前的冲动,再看了眼塌上明显不对劲的人,想着在这也不会有结果,便和两人道了声就离开直奔皇宫而去。
木息把上榆安置好之后,立时跑出去找来了古太医。因着上榆身体的缘故,沈洛倾将古太医特地安置在了外院。此时倒是方便不少。
在路上木息便和古太医大致说了一下:“古太医,公子这次好像牵扯到了伤处。而且情绪波动更大了,便是公子醒来的那日也未曾如此……小的担心……”
古老用上了这几年都没有用过的脚速向着老地方走去,速度都差点超过木息这个未成年的孩子了。
“哎呀,都是造的什么孽啊,再这样下去这小子的身体怎么吃得消,上次的伤加上这次的,没有一个是好透彻的!一个个闲的来!”古老一路抱怨,脚步却是未慢分毫,也不知是在埋怨谁,或是在为谁打抱不平。
古太医简直被这群小子弄的焦头烂额,谁曾想眼见着伤快愈合了,竟出了这么个岔子。虽不忿于他们,却是担忧上榆居多,这个只比自己孙子大两岁的孩子也是个惹人疼的。
因此考虑的多了便早软了一颗心肠,将木息支出去熬些止血和安神的药后,自己就着手处理了上榆的伤势。
期间发觉这小子好不容易恢复的生气,又暗沉了不少,心里不由又将一群人给埋怨上了,这次就连当上了皇帝的沈洛倾都未能幸免。
古老原本也觉得这次再严重也应该无性命之碍,因为上榆这次的牵扯伤本不算太严重。
可坏就坏在这次牵扯的伤势碰上了他体内寒气发作,再怎么仔细却也止不住这伤口反反复复感染,继而导致高烧不退。
古太医这次是真的心力交瘁,看着都老了不少。他自己倒是顾不上这些,每每看到塌上昏睡着还痛苦到蜷着身子颤抖的人便抑制不住揪起来的心疼。
这个痛谁受得住?心理上的暂且不说,只这反反复复的感染加上高烧不退再加上动不动的寒气侵体,这人要是真崩溃了,那也是人之常情!
纵使上榆习惯了每个世界任务快结束时的倒霉,可也没想到这次自己会那么倒霉。一个金手指也没有就算了,这个疼法自己估计得提前登出了。这还是上榆真的陷入昏睡之前的意识。
也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了……
另一边的古太医此刻却是在前厅,幸得太子府离得皇宫不算远,沈洛倾来时后面还跟着曲延。不过此刻的两人脸色都不算好就是了。
古太医好歹也是历经三朝的“退休”老太医令,又多次救过几朝皇帝的命,包括沈洛倾年幼时的一次灾祸也多亏了古老的一手神仙般的医术。他说的话,几个小辈也是听得。
古老:“难不成就这么瞒着?人家戚府就这么一脉单传一个宝贝孙儿,若是知道了心不得疼的揪起来?这眼见着情况一直不见好,真出了什么事,谁来担着?”
沈洛倾:“朕来担,只恳请古老能尽一切能力治好他。”
古老顿时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只垂首叹气。
却说另一边的戚府,自从霖一霖三被派出去之后,霖一倒是还没什么消息,被上榆派出去看着别人的霖三,还未交差却又被大夫人唤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