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小红帽（2 / 2）

“你早就知道了陈伟跟沈怡的关系？”他们在楼梯间说话，司岁坐在楼梯上，手中夹着一根烟，眯着眼睛问。

许柏渊坐在他旁边，吐了一个烟圈：“不知道，只不过是觉得跟沈怡有点像。”

司岁笑出声：“沈怡那脸都毁成那样，你都能看出来？”

“又不是血肉模糊，而且他前半段说他是因为程秀秀跟他的女儿有点相似才动的手，沈怡的眼睛跟程秀秀的眼睛有点像，就盲猜了一把。”许柏渊没什么感情说：“他背后的买主非富即贵，不然这么多年都没有声的。”

司岁撸了一把自己的小平头：“说真的，要不是因为我生在司家，我都怀疑是我们家做的。”

许柏渊笑。

他透过市局大楼的窗户去看深夜临川，不远处南城百货的大Led 屏幕灯光照亮半片天空。

在这块屏幕照不到的地方到底还有多少黑暗根深蒂固拔不掉呢？

谁也不知道。

“明天就是程秀秀的九岁生日了。”此时市局大楼的钟敲响19号的第一下响。许柏渊半开玩笑道：“生日第二天她才能算9周岁，我们还有48小时。”

司岁咬着烟蒂，什么话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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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伟只是交代了一部分，从他的供词里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涂阿雅、沈怡、程秀秀这三者之间有必然联系。因为她们的买主都是同一个人。

那么这个买主到底是谁？

乔薇推开面前成垛的文件档案，一头卷毛此时乱七八糟的。她抱着生姜红糖水，幽幽道：“姨妈不能震撼我的工作，疼痛不能缓解我的工作——试问要你大姨妈有何用！”

说完嗷嗷唧唧地趴在桌子上开始装死。

司岁扔过去一袋金丝脆枣，面无表情地冷哼一声：“赶紧吃，吃完了去干活。”

前一秒还打算夸奖司岁“呜呜呜老大你转性了吗你终于学会撩妹了嘛”的乔薇同志，下一秒趴倒在桌子上唱起了小白菜。

许柏渊推开门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一副场景。

陈栋星看到许柏渊跟看到了救命爸爸一样，眼睛汪汪的看着他：“爸，你能不能别让乔薇哭了我受不了了呜呜呜呜。”

喜当爹的许柏渊：“……”

一旁看戏的司岁：“……”

要哭哭不出来的乔薇：“……”

司岁咳嗽了一声，“别哭了别哭了，来看看今天早上陈伟供述的另一份证词。”

今天早上八点多，专案组再一次提审陈伟，询问了关于程秀秀绑架案的细节。技术组加班加点的把南城百货附近的监控都查阅了一遍，黑色的帕萨特的车牌是个套牌车，线索到这里就戛然而止。

陈栋星摸了摸下巴，指着帕萨特说：“这不是今年新款帕萨特吗，本市买的人应该没几个吧？”

两位贫穷人民一脸茫然。

阶级敌人司岁的车库里没有低于五十万的车，对着便宜了近一半的高档车型沉默了。

只有陈栋星，这个贫穷的车迷，在滔滔不绝：“今年发行的380TSI旗舰款吧？”

“新款嘛，有车的人一般不会轻易换车，刚买车的人也不会轻易换，要么就是有钱人买着玩的要么就是家里没车最近刚买的。”

“星星，”司岁喊住他，“你去本市的4s店里还有零售商里问问，搞份名单回来。”

楼下的接待女警敲了敲门，进来说：“司队，有位女士说她曾经目睹南西四路的抛尸犯的踪影。”

四人齐刷刷地回头。

司岁拧着眉头说：“我去看看，乔薇，你跟我一起去。”

许柏渊看了看手表，发现已经快要中午饭点，于是也起身随口说：“我跟小星星过去吧，正好我打算换辆车。”

司岁把车钥匙抛给他，后者吹了个口哨，“谢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