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之缘（2 / 2）
莱斯理被半推半就地踩入草丛之中，矮树遮掩了这男人贪婪的眼神。
颈子被气息喷洒的火热，身上的衣服也摩地起皱折，下颚与耳朵受连吻而过，呼吸在耳旁吞噬剩下的冷静。
莱斯理发觉自己软了腿，被对方的行动控制着。
为了躲避嘴唇被接触，拼命地向侧抬首，却露出脆弱的颈动脉，让这男人褐色眼珠愈是发亮。
「你是第一次和不认识的对吧？我看的出来。」男人膝盖抵在对方腹部，「这样很有趣，我确实喜欢锁定新手，你这样青涩的反应总让我兴奋，我从未见过比你还美的人。」
莱斯理对于这样轻佻的态度反感，他总是渴望温柔体贴的男人，这个男人的存在让人感到碍眼，于是他耐心几乎快磨光。
「我们做的是安全的，放心吧，」褐眼男人注视着那性感的薄唇，「纯情男孩。」
颈子又被对方的脸磨蹭过一次，他不耐地翻了白眼，莱斯理尽可能让酒精晕眩自己，避免冲动使他做错事。
可当对方妄想亲吻他的嘴唇时，莱斯理开始了反抗，「我不是来跟人亲的，要就做！」
被推开的这男人瞪大了眼，「好好好，转过身吧。」他视线朝下望过去。
莱斯理虽仍是晕眩不已，可脾气上来了，「不了，你让我感到恶心。」
「注意你说话的态度，男孩。来找男人还装清纯，别浪费我的时间！」男人揽住了这俊秀的少年，压在树干上，同时解开自己的皮带。
「你知道我会杀了你！放开我！」莱斯理转过身想揪住对方头发，他得面对面才好施法。
「闭上嘴，杂种！」卷发男人泄露真面目，凶狠地加强压在对方背部的力道，并试图解开牛仔裤的拉链，「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
莱斯理正想要举起腿时，被一旁树枝踩裂的清脆声响吸引过去，黑暗之中看不清那人的脸，可他确定是位黑衣黑裤的男人，「放开我…救我，先生！」
当那人抬起手时，莱斯理注意到那是把魔杖，一时还无法反应过来的混沌之中，身后的人已被击飞出去，摔入了几公尺外的河水之中。
「先生？」莱斯理脑袋仍是晕眩，不顾衣着凌乱，他向对方走去，「你是来带走我的吗？我今天晚上没有要做坏事，我只是想要享受。」
黑暗中的男人没有说话，而是将魔杖指向了这位俊秀少年。
莱斯理感觉到眼前愈加的模糊，「先生…带走我，让我享受愉悦好吗？」
扑在对方身上时，让人熟悉的浓郁气味，莱斯理却一时想不起来。
他只是将手放在对方胸口，缓缓地贴紧了自己的上身，贪婪地享受对方身上的温暖。
「我迷路了，做了坏事。先生，带走我…把我藏到你棉被下，好不好？」莱斯理声音柔和地说话，无力地瘫着，以至于对方一手搂住了自己，他对此却毫无反感，「或是你身下也好，我需要你，先生…。」
方才喝的那杯调酒，他第一次感受到这样酒醉的晕眩，身体温暖、意识模糊、头重脚轻。
好在有这杯，才能让他度过这夜。
他得做出让人害怕的事情，逼到尽头，强迫自己接受，这样才能克服恐惧。
冰凉的被单，柔软的床幔，漆黑的眼珠，紧挨着彼此，空白的脑袋，顺势揪紧枕套。
是的、是的，这就是他今天稍早渴望的感受。
像是回到当初与伊登的夜晚。
＊＊
转眼间，莱斯理试图水肿的眼珠，只能先清去沾黏眼角的分泌物，才能适应窗外透入了光。
他困惑地皱着眉，疑惑昨晚所发生的事情，望着这扇柔光雾化的窗户，以及随着微风摇曳的床幔。
那张书桌有着年纪，一张木椅随意地歪斜靠着，而桌脚边的垃圾桶里覆上几团近期的卫生纸。
他瞅了眼床头柜，上面没有留字条，这儿是那男人的家，看来是人还在这栋房子里。
或许能打个招呼，留个连络方式，偶尔来游玩？
「你好？」捏着发酸的大腿，莱斯理摸不着魔杖，随意地套上衣物，并拿了挂在门边的皮衣，下楼而去，「先生，我该回家了。」
厨房传来瓷器碰撞的声音，装水的玻璃杯飘到茶几上空轻轻放下，似乎是要给他的。
于是莱斯理抿了唇，打了呵欠坐到了沙发上，喝了口水缓和干涩的喉咙，「先生，这是直接从水龙头装的吗？」然后头朝向厨房，与那双黑眼珠对视。
…
「呃。」莱斯理乱了思绪，手颤抖地将杯子放回茶几，笨手笨脚地弄倒，水从茶几上落到木地板上，他也顾不了那么多，将杯子摆正赶紧起身，「我很抱歉叨扰你一个晚上了——教授。」
男人面无表情地瞅了桌面上的狼藉一眼，「我想，怀特先生，你已经不是我的学生了——何不干脆唤我的名字？」这语气相当不客气。
莱斯理紧张地吞咽唾液，「我以为你会把我交给凤凰社或傲罗。」
「容我提醒你，你并没有被追缉。」斯内普走到对面座的沙发前，给茶几一道清理一新，「若是说公交车事件，或是头颅事件，那都是黑魔王的手下作的，不是吗？」
俊秀少年一时无法理解，自主地又缓缓坐下，「我看见教授总是莫名地想告解，现在要我忍住真难受。」
「我已经不是你的教授了，照顾你可不是我的义务。」斯内普将流理台上的茶壶与杯子移到面前，倒了杯温热的清水，「看你要不要洗个澡，没有的话就赶紧离开我家，我还想放个假。」
莱斯理这才意识到昨晚发生的事情，红了整张脸，脑袋快炸开了，「所以真的…？」
这位冷漠的男人逐渐不耐，「你想得到什么答案？」
「不是，只是…我是只有躺着而已吗？」他有些结巴。
「你巨细无遗地是想了解什么？」斯内普蹙着眉并盯着他。
「想知道你是否满意，会不会有下次。」莱斯理抿着唇，抑制嘴角的抽搐。
两人对视一阵子，斯内普似乎觉得这一切发展地很可笑，于是面无表情地回：「你后来还趴着。」
莱斯理捂着胸口，心差点跳出来，躲避了视线平复情绪后，对面前男人小心翼翼地轻声说话：「那…我晚上再来？」
斯内普只是起身走到门口，并转开门把，眼神示意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