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 / 2)
“喂,你不准死。”
涂幽一手托着他后颈,一手揽着他腿,急忙忙把他抱到了床上。
他匆匆念了几句咒法,掌心结了个印,又缓缓汇于指尖,他伸出食指和中指,在他额前轻轻一点,便见一道金光闪现,又隐于他眉间,像被吞噬了一样。
涂幽拧起眉,捏起他手腕为他切了切脉,却觉察到他身体各个角落的筋脉,处处都与其他精怪的不同,他体内的经脉不似寻常精怪的经脉那般易伤,反倒像是被镀上了一层保护罩。
他抬眼一看,却见狍子精还是双眼紧闭,面颊泛红,额头有汗。
到底是哪里出了毛病。
是昨夜同他吵架时冷风入体伤了身体,那为何他的咒法没用?
涂幽思索着,片刻之后,他蹙起的眉心,缓缓松开。
还是…这筋脉原不是这般强健,不过同这身皮肉一样是血肉之躯,易伤易损。到如今筋脉不知为何已不是凡物,皮肉却还是寻常人般模样,因此稍一生病,便极为相斥。
他这样蠢笨,又没有灵根,是怎样成精的?
他眼睛紧紧盯着狍子精涨红的脸,看见他红润的唇张了张,小声嘤咛着,不知在说些什么。
他弯下腰,听到他说冷,于是他便把两床被子都压在了他身上。
金凤牡丹在晨光映衬下闪着金光,狍子精无意识地抓住了狐狸的手,喊了声:“爹…”
涂幽先是一愣,片刻后憋着一口气说:“我是你爷爷。”
狍子精嘴里嘟嘟囔囔,吐字十分不清晰,涂幽凑过去听,却看见他眼角有两滴泪淌了下来。
涂幽愣了愣,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被那越来越高的体温骇住了。
他迟疑片刻,最后褪了衣衫,一齐钻进了被窝里。
肌肤相贴,身下的皮肤烫的惊人,他眼睛直勾勾盯着狍子精那张涨红的脸,喃喃自语道:“你可不能死这么快,爷花了五块银元呢。”
说罢,他迟疑了片刻,然后伸出舌尖,试探性地舔上了他的脸。
舌尖所到之处,淡淡的金光闪现,千年狐狸的体液,对他这么个刚成精的小狍子来说,説是圣水也不为过,要紧关头,狐狸的血更是珍宝。
狍子精身上的肉很软,稍一捏入手便是一片滑腻,他舌尖在他脸上停留了片刻,再一抬头,竟红了脸。
他有些恼羞成怒道:“该死,你可知从前多少花狐狸对我芳心暗许。”
狍子精脑子里混混沌沌,虽然身体滚烫,但却还是浑身寒冷,像赤身于雪野,被四面八方涌过来的风穿透般,只剩透心的凉。一片寒冷之中,一片枯树叶晃晃悠悠落在他面颊,带着滚烫的温度,叫他情不自禁地去追逐。
涂幽正是恼羞成怒之时,就见那傻狍子身体动了动,紧接着便伸出双臂勾着他脖子直往下,涂幽愣了一会儿神,狍子精的嘴唇便贴了上来。
四唇相贴,狍子精发出舒服的呻吟,听在耳朵里像是欢愉到了极点。
涂幽的脸一下涨得通红,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狍子精,愣了有好一会儿,才连滚带爬地下了床。
“该死…”
他赤脚站在地上,顶着通红一张脸原地转了好几圈,身上白皙的皮肤肉眼可见的变的有些发红。
“该死!
他一头长发随着身体动作在腰间来回晃,胸膛剧烈起伏着,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他连骂了好几句“该死”,然后像是不受控制般整个人化作了原形。
那时一只体型极大的狐狸,雪白而巨大的狐狸瞬间使整个房间看上去格外拥挤,他尾巴一扫,屋内的桌子和椅子便都碎成一片,他身体像充气般越来越大几乎挤满了房屋,紧接着又急速缩成一只普通狐狸的大小。狐狸的眼睛有些泛红,它大口喘着气,眼睛扫视了下周遭,然后定在了狍子精身上。
成精许久的狐狸精,清心寡欲了这么些年,还以为七情六欲都随着时间一点点儿消磨了,没成想倒也有被人霸王硬上弓亲了一下,便直接发了情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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