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作金环（2 / 2）

这样的拷问还是让金环动摇了，她眼神飘忽、痛苦，一直在挣扎纠结着。庄灼看出了金环的动摇，微微笑了笑。

“从来没人能在我手上扛过一天，更何况是你这样娇滴滴的姑娘。我不想折磨你，只要你招了幕后指使，就不用再受这些苦了。”庄灼的语气很温柔，降低了防备又充满了诱惑。

金环嘴唇微微动了动，可还是没能开口，她绝望地合上了眼，用沉默的态度表示了拒绝。

庄灼倒是不恼，像同老朋友闲聊一样问着：“看你的样子，也没有多忠诚，为什么不说呢？让我猜猜，一般的手段……家人被控制了？”

金环还是没有回话，但她细微的表情还是让庄灼知道了，他的话说中了，他轻笑着摇摇头：“果然是这样，这招还真是屡试不爽啊。”

庄灼面色突然一冷，眼含嘲意地瞪着金环道：“你觉得，她能动你家人，我就不能动了吗？”

金环身体猛的一震，突然抬头，惊恐地看着庄灼，她想了想，冷硬地问：“如果我说了，你能保证我家人的安全吗？”

庄灼微笑道：“同我讲条件？你一定会说的，只是时间问题，你若再拖着浪费我的时间，我就让你的家人都受受着地牢的滋味，如何？”

金环奔溃地哭了，她匍匐在地上，终于还是开口了：“我说。”

白凡安抚完白越兮，正要休息，就又被叫去了书房。她立刻赶了过去，到那时见到庄灼正同风予堇说着话。

白凡上前问：“将军叫我来，是查出什么了吗？”来的路上，白凡的心始终放不下来，虽然夜羽还没有被抓，但谁知道是不是她呢？她总觉得夜羽有问题。

风予堇点点头，淡然地将金环的招的话告诉了白凡。白凡听完，有些吃惊：“没想到尊阳的手居然伸进了将军府。”

庄灼面色有些凝重，道：“是啊，现在揪出了两个人，还不知道有没有藏着更多的。”

马七、金环都是尊阳的人，马七是才进府几月的新人，金环却是从小就进府的老人了。马七进府时，便是尊阳的人了，他策反了金环，利用金环内府丫鬟的身份打探消息，自己则作为传递命令的人。

庄灼忧心着将军府的安全，风予堇却看向了白凡，“这事是我管理无方，我会给你个交待的。”

白凡不在意地摆摆手：“将军言重了，属下今日的话句句肺腑，绝无虚言，将军真的无需在意。”

“好了。”风予堇打断了白凡的话，有些郁闷道：“那些话你不要再说了。”

“可是……”白凡还在试图让风予堇明白自己，又被打断了。

“我叫你来，是要问你，你想如何报复？”风予堇语气淡淡，仿佛是在谈论晚餐吃什么一样，简单随意。

白凡微微笑了笑，她来将军府虽不是为了报仇，但……顺便报个，也挺好的，她所受屈辱，多半也是因为尊阳扣押了毒灵草，于是便干脆道：“属下希望……尊阳和烨王的大婚，不要那么顺利。”

白凡说完，看着风予堇复杂的表情，意识到了什么，解释道：“属下这么说，只是因为尊阳在乎的，就是烨王，毁掉她的婚礼，才是最能报复她的。”

听到这话，风予堇面色才缓和了许多，“你放心，我会让尊阳对她的大婚刻骨铭心。”末了四字，饱含深意，意味无穷。

白凡闻言，轻轻笑了，这一笑，同她往日的随和温婉不同，笑中暗含着的邪恶、阴险，活脱脱一个蛇蝎美人，却偏偏美得刺眼。

风予堇不自在地移开了眼，将纠结已久的问题说出：“你和你院里的朋友雪柳，近日如何？”

庄灼细细地调查了一波，发现雪柳一直没有什么大的动作，但是小动作不断，以他的经验来看，雪柳多半有问题。

风予堇本想先不做动作，可转念一想，揭穿这事，白凡会受伤，等到雪柳真的做出了什么，白凡岂不伤得更深？更何况，白凡身为机关师，身上有很重的秘密，一旦被人探知，将迎来巨大的危险。

考虑再三后，风予堇还是决定同白凡将此事讲开。

白凡听到风予堇问雪柳，便知道她真的有问题，而且已经被发现了，无奈道：“还算相安无事，将军为何问她？”

“白凡……”风予堇话到嘴边又停住了，白凡是多么重情义的人，她若知道自己的挚友很可能是细作，能接受吗？

“将军，你直说吧，雪柳她怎么了？”白凡从风予堇的犹豫中察觉了问题，倒是下了决心，既然大家都知道了，也不必再遮掩，不如直接些，直面问题。

庄灼这时站出来，决定做这个揭开遮掩的恶人，有些沉重道：“白姑娘，我们怀疑雪柳姑娘，是安插在府里的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