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2 / 2)
燕风元嘉一愣,这倒是有点出他意料了:“这件事可以说是多余,罢了,吾没兴趣管他们,还是王上自己处理吧。”这种团体战斗向来都不是他所擅长的事,他有自知之明。
“啧,这样这个摄政是何意思呢?”
燕风元嘉淡淡道:“国君没能力操持国政之时才需要摄政王。这种时候,剥夺吾所谓摄政权才是该做的。”
“孤王知道,但王兄的身份始终是个隐患。”
“隐患?你要面对的可不止这一个隐患,吾说过,忘今焉算不上是一个□□烦,铁啸求衣才是,如果你没本事让他臣服,那就杀了他。”
苍越孤鸣傲然一笑:“孤王相信自己,也相信军长。”
“至于吾之身份……如果一个人记忆之中多出了不属于他的记忆,能算是他在另一个人身上再生吗?”
苍越孤鸣诧然:“这如何能算是重生。”
燕风元嘉做礼正色道:“那还请王上不要再称执明王兄了。”
苍越孤鸣隐隐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孤王所唤的王兄并非是因为兄长之故。”
燕风元嘉缓缓吐出一口气:“但执明却不能再承这个情。戏言也好,真情也罢,之前皆是王上非是王,但现在便是执明僭越。”
“发生何事了?”倘若无事发生,这一幕应当不会发生。苍越孤鸣忽然觉得复杂的事情越来越多了。
这个问题却不是燕风元嘉不回答,而是答无可答。发生何事,什么事都在发生,只不过是选择处理哪一件事情。
燕风元嘉:“儒家与墨家不同,吾等从头至尾就不曾隐瞒目的。你就不担心吾所求更甚九算,儒生所求一样是权利。”
“王兄当初离王权只差一步了,如今有必要这么做吗?”
“王上又喊错了。步步皆是破绽,当日摄政王之名不过因为吾从无争王之心而存。”
“为何祖王叔不揭破?”
“都是多一个敌人,多一个明处的敌人和暗处的敌人终究还是不同。你知道对于儒者而言,最难求的是什么吗?”
“嗯?”
燕风元嘉没等苍狼想出回答,便接了下去:“是知己,若是有一个王懂他,信他,愿意用他,这就够了。”
“这句话又和前面的自相矛盾了。”苍狼说道。
“王上没注意到吗?儒生,儒者,不同。”燕风元嘉笑了一声看向苍狼,摊开双手,“就像所有会武功的读书人不一定都是儒侠一样。”
“那先生是那一种人,求的是权利还是知己。”权利也好,知己也罢,他都能够给。
燕风元嘉抬眸,天青的眸子中澄澈得空无一物:“哪一种都不是,吾眼中从无君王。小心,墨家不可信,儒家也别全信。吾知你重情,但情恰恰是君王最难得的东西。至于隐患,吾会还给王上一个完美且干净的摄政王,嗯是否该改口了。吾,告退了。”
苍狼看着离去的背影,迟迟没有出声,眼中无君王,那心中可有吗?虽然是口称王上,但从头至尾都不曾以臣下自称。
更甚,其实他从未入这局中,毕竟启晏孤鸣与他有什么关系,想要全盘推翻太过容易了。看似联系千丝万缕纠缠,实际却是不堪一击。甚至连太师也是一样,如雾一般随看得见,但无法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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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真的,咕咕咕,理一下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