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2 / 2）

至于吗，这就生气了？

他坚信刚才客厅的感应灯突然失灵是因为他爸低压的气场太强，把灯都压灭了。

又想起他爸的衣服总是整齐一列的挂在衣柜，衬衣也好领带也罢，井然有序的放在固定的位置。

把扔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搭在椅背，他一头栽进床里，刚才是错觉吗，月光照进来的短暂片刻心里为什么会有种描摹不清的异样感。转而想到他爸那样离开，一定是生气了，在他爸眼里自己非但不知道错还企图用糖衣炮弹来迷惑，他在床上连蹬带踹，翻了个身干脆把头埋进枕头底下。

可他又睡不着，竟想在这个时候想打一炮。

双手揉搓起来，感觉那里越来越胀，严一博闷喘声加剧，手臂抖动憋着劲，黑暗中除了他的喘气声还有床在地板上震颤的声音。

“emmmm……”浑身的血液好似都聚涌到那里，下一刻就要喷出液体来，喷薄而出的一刻他挺直身子大喊一声：“卧槽好爽，爸爸！”

他彻底瘫软后闭上眼睛，胸膛起伏不已，涌出的白色液体顺着手背手指往下蜿蜒……

过了片刻，他终于元神归位。

渐渐睁开眼睛，黑暗中他记起自己喊出的最后一个词。

他支起身子，完全忘记精\/液还顺着手指缓慢下流。

卧槽。

卧槽！

他翻身从床上起来，脚底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直到拿起手机他才注意自己手上还沾着已经液化成半透明色的粘稠液体，扔下手机他去洗手。出门左转推开了一间房门。

地上扔着男人女人激情过后的衣服。

他妈的赵小舟！

他爸一定是看见了这屋里地上的衣服以为他私生活糜烂才那么生气。

洗手时他脑子里乱的打结，人说单身久了就会变态，仔细想想自己还从来没有谈过恋爱，所以才会在**时喊出爸爸两个字吧。

他不敢再想，像抓救命稻草一样抓起手机。

持续拨了三次后，对方终于接听，“我靠这才几点，你他妈……”

“你他妈在那屋里干什么鸟事了？”

那头安静了片刻，随后才传来声音：“我去，以为谁呢，博博这天还没亮你是干嘛啊，早睡早起可不是你的风格。”

“别扯没用的。屋里那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谁的？我有没有说你玩归玩撸归撸别他妈弄得我屋里到处都是！”

“你干嘛发那么大火？”

“我爸来过。”

“是不是被我猜中，叔叔突袭查岗？”

“……我想谈恋爱。”

“擦。”赵小舟的声音立体起来，好像顷刻间睡意已消，“没毛病，明天我就给你弄一联合国来。想要男的女的？”

“说人话。”

“胸大腿长、肤白貌美，个个纯天然绝对没有经过韩国流水线。”

“嗯。”

严丰没有回别墅，最终把车停进公司大楼的地下车库。

晨光熹微，严丰坐在办公桌前的身影映在落地窗上。他试图看文件，可没看两页就合起扔到一边干脆点了根烟。

烟灰缸里的烟蒂随时间不断增加。

严丰站在窗边沉默望着脚下还未苏醒的城市。

十九年，他从没当一博是除亲生儿子以外的任何人，就算再有一个孩子也不会比他得到自己更多的关心和疼爱。

他跟妻子结婚时就已经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自己的，他感谢妻子的坦白，那也没有关系，不是只有血缘才能组成亲人父子。这些年他兢兢业业努力打拼出一片天地，为的就是给妻儿一个舒适优渥的生活环境，让儿子接受最好的教育一生安稳无忧。儿子出生时他开始创业，儿子三岁时生意步入正轨，那时他经常忙到很晚才回家，儿子等不到他时常是哭着睡着的，所以他尽可能的满足儿子一切要求，牺牲所有的休息时间陪他打球玩耍看他一天天长大。儿子上小学时他的生意已经做大，为了人脉应酬回不了家是常有的事。这些年他在生意场上经历的种种远不是大家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他们以为他顺风顺水日升月恒，实际背后的艰辛汹涌只有他自己清楚。随着年龄增长儿子更加顽皮难以管教甚至打架逃课给同学打伤，妻子却只顾溺爱，他不能眼睁睁看儿子成为纨绔子弟，因此严加管教严厉时也动过手，所有关心和疼爱都无声揉碎在日常的管束中，比如把他按在自己身边默默看他低头做功课时，儿子委屈时他不是没有心疼过，只是他知道绝对不能心软，这一套还是卓有成效的，直到将儿子送出国念书。

可是他心心念念建立起来的这一切似乎产生了裂痕。

灯熄灭的那一瞬间，月光照在儿子脸上，他内心竟然有瞬间悸动。好像月光刹那间照亮他心底某个见不得光的欲念。这种悸动的感觉自上次儿子醉酒他帮他洗澡时第一次有，今天已经是第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