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凤舞惊天（2 / 2）

自从宫主和他两年前在花蝶峰下相遇后，两人的关系不能说是如胶似漆，却也是一直保持着关系。由于湄华宫全是女弟子，他不方便上来，也只有凌湄偶尔会带着她们两个下山到茶馆中与他见面。当然，那毕竟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互相研讨剑道，聊天消遣时间罢了。但是，凌湄却从未像今天一样，几乎将他看作是湄华宫的救命稻草了。

凌湄沉默了许久，又说道：“此去也不能保证这里必然无事。若是有人强行闯上山，你们就立刻下山去找他上来。记住了吗？”

也许是早已想到她要说这些，两人并未感到吃惊，只是静静地点点头，“是……可是……”

“好了，先这样吧！”凌湄的脸上露出一丝倦意，摇摇头说道，“我要说的都说完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那……那我们先走了。师姐，你多保重。”两人见她这样，也不好多说什么，匆匆出了门，留下她一人在房中。

凌湄还是略感欣慰，至少她们没有忘记她说过的话。沫妍和沫兮与她同辈，都是前任宫主沧澜收养的孤儿，后来都成为她座下弟子。但是按门规，她们如今应当是以掌门与弟子相称。不过凌湄当初有言在先，在无人之时她们仍可以以姐妹相称。

凌湄笑了笑，在桌边坐下，伸手拿起砚台上的笔，蘸了墨，在纸上写了几行字。似是不满意，她将纸揉成团扔在一旁燃着檀香的香炉中。反反复复写了数次，她放下笔，略显满意，于是装入一侧准备好的信封，又仔仔细细地封好，放在桌上最显眼的位置。

一切事罢，凌湄起身望了眼四周。当看到空荡的信封时，她又提笔写了几个字——慕容寒亲启。

凌湄满是留恋地看了周围一眼，却只能无力地笑了笑。眼眶中的泪水终于支持不住，无声地滴了下来。

花蝶峰。幽竹道。

虽然有当空的明月照耀大地，但是因为路两侧的竹叶太过茂密，能透过枝杈的月光不多，整条山道都是黑漆漆的，甚至可以说是有点阴森。而林间又不时有一些小动物蹿过，枝叶刮擦的声音更加重了这种气氛。

走在后面的沫兮手里持着灯笼，眼睛一刻不离脚下的山道。她边走边问道：“师姐，我们真的要去吗？”

“去，一定要去！现在也就只有他能救师姐。我们得在天亮之前找到他，请他去码头拦住师姐。”走在她前面的沫妍应道，“沫兮，我们走了也有一会儿了。算算时辰都快二更了，我们要快点了！”

“夜这么深，他应该不会出门吧？”

“先去他家看看，若是不在我们再另想办法。”

“嗯……”心中在思索着什么，沫兮突然又问道，“师姐，你说他心里真的有大师姐吗？”

沫妍被她这么一问，心中泛起疑惑，不觉让脚下的一块石头绊了一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上。

沫兮连忙上去扶起她，沫妍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漠然地摇摇头，说道：“或许吧……不过我想，就算这次师姐能平安回来，她也一定不愿意再回到山上了。”

“嗯？”沫兮一脸的迷惑，却又突然重重地点了点头，“嗯。”

沫妍欣慰地一笑，朝着远处小城的方向看了眼。只见小城中大半的烛火都已经熄灭，只剩为数不多的客栈、青楼之处还有亮光。

沫妍不禁催道：“哎，我们两个还在这里说这么多有什么用？都已经二更天了，要是再慢就真的来不及了！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