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马威（2 / 2）

顾掌度貌似恭敬，“属下想现在就看看叶司膳的厨艺，或者，请您指教一二。”

叶明珠似笑非笑，“等到哪天闲了，我心情好了，或许会指点你一二。不过，你得明白，司膳不用会做饭菜，只需要将司膳处管好就行。而你，你们，这么自信在开春的年度厨艺比拼中，自己能留下吗？”

见这些人还一动不动的，叶明珠眸光闪过冷色，她看了沉香一眼。

沉香立刻上前，伸出脚朝顾掌度的后膝盖踢去，“司膳大人要回屋休息，你还不让开？”

顾掌度冷不妨被她这一踢，膝盖一弯，整个人跪倒在地，她正准备破口大骂，对上叶明珠冷厉的双眸，只咬牙道：“叶司膳如此纵容身边的人，未免太不把属下放在眼里了！”

“你言语不逊，还挡着路，把我放在眼里了吗？”叶明珠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半蹲下身子，低声道，“如果半个时辰后，我吃不上饭，顾掌度你就只能去做洗婉婢了。我劝你最好别试，新官上任三把火，正等着有人可以让我杀鸡骇猴呢。你可别以为，司膳处少一位掌度就不成了，相信有很多人，在等着坐你的位置。”

顾掌度打了一个激灵，连忙从地上爬起身，让到了一边。

看着叶明珠如行云流水般穿过她们中间，她不由觉得那看上去纤弱的背影并不好欺。

不知为何，这个十六岁的新司膳，看着比六尚局的有些大人还让人畏惧。

就连从前对着金司膳、丁司膳，她也从不曾有这般的惧怕，竟然是说打就打，半点情面不留。

她可不认为那小宫女踢自个的那一脚，只是为了讨好叶司膳。

那一脚，分明是叶司膳授意的。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顾掌度才发现自个站在一旁的姿势，是恭送的模样。

这一避让，她再无可能去挣这个司膳之位了！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顾掌度心中颓然。

……

等雪崩停下来，谢长安他们已经到达山下。

清点人数之后，发现因为当时他们尽量靠外行走，而雪崩到山脚下已经减了很多势头，所以除了少数辎重被雪掩埋，马匹和军士们有一些被雪块砸伤的，并无一人死亡。

清点之后，林时英这才发现，她当时以为的山崖，其实下去后就是山脚，她的那匹马被摔断了腿，她当时要跟着坠下，其实未必会伤亡。

但她还是很感激谢长安，毕竟，那会儿她真以为自己要被摔死了。

她永远忘不了风雪弥漫中那身后的暖。

当抵达营地休息时，她专程去谢长安的营账表达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