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2 / 2)
“幻术?”年幼的弥木困惑的歪头,完全不能理解刚刚发生了什么,但这样的话是没有糖果的意思吧。
“嗯嗯,幻术依赖的是精神力,如果体力不够的话,你也可以尝试一下呢。”止水摆出一副老师的认真姿态,“要学吗?”
“要!”弥木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他能明白这是体力不好的自己,所能拥有的其他擅长的东西。
将这段回忆说完并不需要几句话,回那种温馨的感觉似乎现在还能感受得到,止水教给他的不只是幻术,而是连家人都无法教给他的,对自己的认同。
他确实比不上佐助优秀,但那并没有关系,他也有自己擅长的方面,只要去摸索去尝试,一定会有只有他能做到的事。
强大也许对一个宇智波来说很重要,但止水告诉他,对宇智波弥木来说,重要的并非只有强大。
什么是真正重要的东西,止水却没有告诉他,只是笑眯眯的说他已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最重要的东西。
“话虽如此,我也并没有学会,”弥木花了一段时间摆脱那种状态,才苦笑着说,“我能做到的也只是小范围的,比起说是幻术,不如说是错觉之类的东西。”
佐助看到他双手结印,然后苦无在手中一闪而过,快到像是错觉一样。
“没什么用处啦,这次还是写轮眼的作用,居然真的成功了。”弥木小声的辩解,他的幻术并没有什么杀伤力,远不如豪火球那种术。
“为什么战斗的时候不用?”佐助显然不认为这是无用的术,明明只要配合得当的话,令对方露出破绽就能一击制胜。
“所以说我说没什么用嘛……”弥木觉得自己已经解释的够清楚了,这种糊弄人的忍术,既不能作为绝招,也无法给予什么实质的伤害。
“但是配合写轮眼的话就能使用吧?”可佐助半点没有放弃的意思,既然能够成功的使用过,足以证明这不是没用的东西。
弥木沉默不语,半晌才勉强的想要笑出来,僵硬的嘴角尝试了半天最后还是放弃,“……你总是一下子就能看到关键呢。”
“如果我使用写轮眼战斗的话,佐助也需要使用写轮眼对抗吧?”
这是当然的,而且还能练习写轮眼的使用方法,各种意义上来说,无论是幻术还是写轮眼都是非常重要的战斗力。
“对不起,我没办法……”那红色的噩梦再次袭来,仅是想象便足以令人恐惧,弥木被沉重的愧疚感压得抬不起头,只能一直不断的重复着,“对不起,我做不到,对不起……”
无法面对写轮眼,是佐助意料之外的事,那晚在他昏迷后弥木究竟遇到了什么,是他至今都没能问起的话。
事到如今更加无法问起,那似乎就是弥木每夜噩梦的源头,是他们出生以来为数不多的不同记忆。
但这个为数不多现在也要打上问号,在他盲目追逐着鼬背影的时候,弥木究竟做了什么却被他一直忽略掉,他从未怀疑过他们两个人并不一样,只不过是些琐碎的细节,他们甚至不需要照镜子只要看到对方就能看到自己。
他们本该是一样的,凭什么会变得不一样呢,就像是属于彼此的一部分一样,谁能夺走这一体的一半。
只有他们自己,在不知不觉中走向不同的方向,一点点积累着越来越远。
在那些他缺席的时光里,弥木却成长为了和他不同的人。
真是讽刺,甚至是荒谬的,佐助看着弥木始终没能找到一丝不同,连那眉眼间的愧疚都如出一辙,可在那躯壳之内更为本质的地方,他们却全然不同。
他们花费了许久的时间来说服对方,试图保持意见一致,可佐助如今才仿佛清醒了过来一般,他们本就是两个人,以后也会有不同的人生。
“你恨他吗?”佐助从未想过他们会有不同的想法,以至于直到此刻他才想到了最为关键的一点。
他说不清那是什么感觉,在看到弥木摇头之后,反而有种果然如此的坦然,那些曾经的蛛丝马迹早就应该明了的信息到如今才算豁然开朗。
随之而来的则是憎恨的扩散,他甚至对这样的弥木也无法接受起来,怎能不恨那个人,哪怕是为了死去的一族,也该逼着自己去恨。
话到嘴边佐助却突然领悟,哪怕是如同镜像般的愧疚,弥木的愧疚竟是为此。
他再次看向自己的兄弟,既弱小又温柔,从未和憎恨以及复仇这两个字沾过边。
“也好。”他最后只是这样说道,复仇也好憎恨也好,有他一个人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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