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2 / 2）

“......你是我的妻子，我们从未分开过，你的心里只有我......”

我慢慢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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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些时日我总是睡睡醒醒，觉得自己更傻了。

狐狸说：“今天你想去哪里玩，我带你去。”

我歪着脑袋问：“你是谁？”

狐狸面不改色，“相公。”

我怀疑的将他上下打量一番，脸白手白，脸嘴唇也又些泛白，哼一声，“我只知道公象。你也不是头象嘛。”

他淡淡一笑，“我是狐狸。”

“我是蛇。”我呆不啦叽的说，“那狐狸跟蛇哪个厉害？”

他也好似想了想，笑着说：“大约是蛇厉害吧。”

“哈！”我拍了拍巴掌，“那还差不多！我要吃鱼，你给我抓去，不然我就要咬.....”

这时才发觉有些不对，低头看了看拍在一起的巴掌，双眼圆睁，慢慢抬起脖子，对着狐狸哇一声哭了出来。

“我不是蛇！哇哇哇原来我不是蛇！我是壁虎哇哇哇！！”

他噗嗤笑出来，伸手抱过我，摸着我的脑袋哄道：“谁说你不是蛇，你是四脚蛇。”

我抽抽嗒嗒在他胸口蹭着眼泪，断断续续道：“你.....你的手好冷啊.....你是不是.....是不是生病了啊？”

“是啊，”他说，“我是生了相思病。”

相思病我有点印象，是有谁一身红衣坠地，香烛轻纱帐，外面地动山摇，他等的人再没有回来......

温热的灵力从新生出的肢体中源源不断而出，流遍周身，伴随而去是层层云雾。

我记起了哥哥的枪尖抵在喉间，而我的身后万魔而出，他怒吼：“这便是你这一身伤的回报！你替他在魔界铲除异己，如今魔界早就是他的天下！”

我一枪挑过，划出的仙力将四周天兵一并撞开，也嘶吼：“绝不可能！他是昆仑的传人，他不是魔！”

哥哥额上青筋暴起，死死盯着我，嘴角忽然泛起残酷的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贪念一起，世间生灵皆是一样。你信也罢不信也罢，今日我便要替三界将此事了结！你听话，我便依旧待你如从前，否则，”他周身金光大现，声音逐渐散开，“休怪我无情。”

我也记起了那日洞房花烛，伏泽忽降天雷，彦魄以一己之力抗下，而我却不得不去守护妖界灵眼，那便是祖父在时时常去的一眼大泉。泉水如发疯一般拼命吸收我的法力，将我牢牢困死在水中。天雷一个接着一个，山妖地精四散奔逃，直到我再无力支撑。

天帝冰寒之声传来：“若不是玄音将此等喜讯传回昆仑，伏泽之地要到何年月才为人所知？”

还有......崎华一袭玄衣，魔气冲天，我颤抖着质问他为什么，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

“魔尊之位本就是我的，”他说，“不过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那我是什么？崎华，我是什么？

他一抬手指着另一边，“他又是什么？”

我哪里敢看彦魄，更不敢再提那一纸婚约，只得闭口不言，却换来彦魄毫不留情的一剑......

我把自己轻轻贴在这具略显冰冷的身体上，闭上眼睛，一呼一吸全是淡淡的青草香味。

自相遇起，三百年我与你师徒相对，三百年情人，如今又是三百年；断我一臂，现今不用想也知是一尾替之。

彦魄，你我之情，还要如何说清？

我时至今日放不下崎华，是他欠我一个解释，可我要怎么对你说？

狐狸将我放在灶台上，这时有妖从山那边翻过来，正是那只多日不见的人妖君。他最看不惯我，每次来见他的君上都一定要离我几丈远。

果然，他招走了狐狸，远远对着我龇牙翻白眼。

我却对他笑了笑，在他的错愕中低头张开嘴，咬住了右爪上的锁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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