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第一个梦(2 / 2)
说到打飞机——我感到裆部有些异常,低头看去?,只见一双大手形迹可疑地飘在空中。察觉到我的目光,它忽然挠了挠手背,慢腾腾缩了回去,很是不舍的样子,此地无银道:“我手痒,挠一挠,不是要摸你。”
骗鬼呢?这外星货在我眼里就是个热爱占便宜的鸡贼角色。但在没有确切证据的情况下,我又不好先发制人攻击它违反协议,搞不好还会被反咬一口,只好放他一马。并且我对那个梦念念不忘,暂时没心思和它扯皮。
我认为那不只是个梦,绝对是我失去记忆的一部分,否则我干嘛要平白无故跑到梦里给人家当儿子?闭上眼,将它仔仔细细回忆一遍后我更加确信了。看来我曾经因为脑子有病被关进了医院。脑子有病是我爸说的,我选择相信。逼死我妈也是证据,哪个脑子正常的人类会想逼死自己的母亲?这段记忆进一步引发了新的困惑——目前我不在医院,是痊愈出院了还是偷跑了出来?如果是后者一定有寄生虫的帮忙,我不认为自己单枪匹马可以做成这样高难度的叛逆工作。
更加困扰我的是:我的脑子目前是个怎样的健康状况?它到底好了没有?
针对这个困惑,我苦思冥想了许久,直把墙面从黑蓝色想成了暖白色,下铺小王的清晨尿如老头拄拐般颤颤巍巍砸入瓷盆的那一刻我确定了——我的脑子依旧是坏的。仅与丽丽分手这天发生的事就足以证明。我不体谅老钱做生意的辛苦、不理解前雇主的奉献精神、不关心兄弟,反而与从土里蹦出来的外星货打得火热。可以看出我欠缺为人基本的道德感,这实在不正常。反道德的人脑袋能没病吗??但是我并不为此感到悲伤,正常人才因为自己脑子有病悲伤,脑子有病的人不会。
我可以接受任何形态的自己,或者说我并不在意自己如何被限定,选择在这里生活就要有抛弃个体存在的觉悟。我唯独不能忍受的是解不开迷题,迷题是个坏东西,时不时挑动我的神经,能把人折磨得头昏眼花。过于深陷其中还可能面临被拽离时间维度的危险。现在整理清楚了,我一身轻松,精神抖擞地跳下床,为搞武器而奋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