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弈（2 / 2）

“司命，你今天未能使我尽兴，来日你要补偿于我，今天是怎么了，心不在焉，要知道你我要等很多时日才能有这一战，哎。”

“不急，好棋要慢慢下，才有味道。”

“我的好友携徒儿寻我来了，我要和她们在一起叙一叙家长里短呀。哈哈！”

“哦，是吗？”

“刚刚过来的时候，隐约听到有说我的火凤凰的，是哪一位徒儿呀？”那人抱着双臂，已经从火凤凰上落下立于一旁，他实在是好奇。他两道浓浓的眉毛挑起来，眼角泛起一丝疑惑的笑意。

这个时玄月和月瑶才看清这位的真容：如雕刻般英武的面容上，五官分明，器宇轩昂，冰蓝色的直裾大氅锦袍上金丝点缀，墨色的乌发涨满人的双目，头顶一些乌发用冰玉紫金冠束起，身材雄阔而颀长。腰间那把乾坤神剑，旁配以一块通灵剔透的君子玉。看一眼那温润的玉绿色，看的人儿的心都可以在那绿色中荡漾进去。

月瑶看着那块玉发着呆，定在那里。那人的双臂还是刚刚的那个姿势，抱着肩膀。他只是在和凤澜说话，并没有注意月瑶在发呆。

凤澜看着月瑶。

“是你吗，月瑶，还认得我吗？，你居然认得我那贤弟的火凤凰，不对呀，你没见过呀。”凤澜这时慈眉善目，可是玄月此时立于一旁已经愤然于目。

月瑶知是谁，按理说恨意满怀，可此时又有些语无伦次：“好像见….过。”

月瑶在她所有的人生阅历里，是见识过一只或者几次五彩凤凰。可是一下子没见过这么多的五彩凤凰，更别说什么火凤凰。

“月瑶？”“贤弟”的脸一起偏过来，又回头看一眼凤澜，“你们相识？”这次那位贤弟算是注意到，月瑶还在呆看着自己的那块君子玉。

“贤弟”觉得这个女孩子太特别了，她那一汪清澈无比的眼神，就像天上一轮皎洁的明月。能透过这双慧眼看到她那颗灵动的慧心。

“我的火凤凰我从来不轻易把它带出来，平时不管去哪里都以五彩凤凰代步，如今被你识出，可见你是非比寻常之人。”

“我在星月宫的壁画里见过。”月瑶不由自主地说。但是说完她有些后悔。

“星月宫？”

“你是？”

“南方有鸟，其名为凤。不是梧桐树不歇止，不是甘泉不饮，灵鸟也。”月瑶只管自己吟诵，在天庭静修心智，多少天上人间名家典籍了然于胸。

“子知之乎？夫凤雏发于南海，而飞于北海，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你可知道，我从南海起飞，飞到北海去，不是梧桐树不栖息，不是竹子的果实不吃，不是甜美的泉水不喝。”贤弟那人目光炯炯，对答入流。

“谁可知我的胸怀，高远的心志？”“贤弟”自问，似乎好像在试探月瑶是否了解。

“汝不争，天下谁可与汝（你）争之；汝若争之，天下人莫无不能。言过必多失；多事则多虑。”

“自己所想不要强加于他人。”

两人争锋相对，字字珠玑。月遥对玄月所授了然于心，不曾忘记，玄月很满意，略略点头。“贤弟”无语，深感知己也。

只是“贤弟”和月瑶在这里一问一答。

凤澜在一旁深感月瑶聪慧而好学，加以时日，其量不可估也。月瑶能和“贤弟”对答如流，玄月觉得挣足了面子。

凤澜早就掐指算出月瑶的身份，他不要在这个时候透露，何况觉得还有事和玄月要处理，不想再探讨下去。就此打住：“贤弟，你现在道法研习颇深，已经不比从前了，真是大有进步呀！”

“司命，拜于您的门下，我荣幸之至，您的徒儿也都是玲珑剔透，我自愧不如！今天就这样吧。我们后会有期！”

“这时玄月上神的徒儿，我们可能还有重要的事情讲明，告辞！下次一定如你所愿，我们尽兴而归，告辞。”

“告辞，告辞。”那“贤弟”已经骑凤远去。看再，一团火色远去，一列五彩凤凰快要消失。

说着，凤澜和玄月已经骑上白色仙鹤一路归去。虽是凤族，凤澜出行总是骑鹤而行，玄月赶紧偕同月瑶驾临白鹤一同飞离，想着妖蛊冲破魔域结界兹事体大，先不要与那凤澜计较月瑶精魂之事。身后一行仙鹤尾随而至，蔚为壮观。

一路上。

“那是何人，阵仗好像很大？”月瑶很好奇。“火凤凰是凤族独有，天地间灵物之首，灰烬中重生，可以循环不已，成为永生之体，他何以拥有？”

“是呀！我凤族子弟有不少追随他的。”

“他就是西极世主贺兰烨，我与他在九天之上北帝所属星月宫结识的，灵渡大会上遇到的。”凤澜幽幽说道，如雷贯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