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潮涌动2（2 / 2）

“咳。”墙后传来一声清咳。那姑娘惊得肩膀都耸了一下。不知道苑外把守的是哪个侍卫。

我们在竹子后面藏了好一会儿，那姑娘还没跨出去。偶尔有道姑路过，她就假装在墙下除草，也不见要走。我算算时辰，该吃晚饭了吧。

门边经过一道白影，草间行走的悉嗦声一直延伸到姑娘墙角后，停了。

“大哥，我来换岗，你去吃饭吧。”

“不饿。你来得正好，去把干林、彭越叫过来。”

“因为昨晚观外黑影的事情？”

“对，今早虽让大家熟悉了一遍地形，但还是要调整下部署。”

白影侍卫来而又去。知道再不送就没机会了，那小姑娘瞧那白影走远了，终于理理衣衫，端庄地向墙后走去。

青墙后只听一声甜哑嗓音：“大哥，辛苦你了，喝口水吧。”

“谢谢，可我只喝自己经手的水。”

女音一慌：“啊？是要递给你自己喝呀，我又没说要喂你。”

“不是，”男音犹疑瞬息，“是我们金衣卫不能喝别人递来的水。”

沉默。

“你就这么不信人吗？”

小姑娘从墙后蹿回来，飞快的走了。

我和姐姐相视无语，走到墙后去看是哪个侍卫这么不解风情。

百里奚。无论上次游湖还是这次道观，他的处事都谨小慎微到不近人情。

“公主。”

“百里奚，你多少岁了？”媛开口一问，查起户口。

“三十一岁。”

“可曾娶亲？”

“你加入金衣卫有多久了？”

“十三年。”

“十三年，这么久。金衣卫中可有与你一同应征入宫的同袍？”

“尚在金衣卫中的只有金衣卫右统领王率，前统领林长卿。”

“别的呢？”

“还有羽林军中尉规彦，司御姜彭生。”

“十三年时间，与你同时应征的同袍再小也做到了金衣卫统领，更上有的是羽林军中尉，你却只是一个带刀侍卫长，这是何故？”

“小人不才。”

“你非不才，你做事周密妥帖，统领部署又有全瞻眼光。然而统驭下属不仅需布阵之才，还要攻心，你不善变通，不察人情。出宫在外保持警惕值得嘉奖，但何须拒绝他人好意，方才你只需说现下不渴，接过水壶明日赠果归还，岂不两全。连一个小姑娘的心绪都无法打理，又怎能统驭更大的组织？”

“希望你能略通人情事故，为王尽力，也为你的仕途能平顺一些，更是为了你手下明知追随你渺茫也仍仁义的兄弟。”

百里奚深深作揖，“多谢公主教诲，小人多年来不得志的原因都让公主看透了。只是这一件并非小人不在意人心，小人早已发现那道姑在墙后徘徊多时，小人只是觉得应该直接拒绝她比较好。”

“既然你方才是有心之举，怎么偏偏又不把掩藏到底，刚刚那些话，若不是我听了，怕是要觉得你不识抬举。”媛笑笑。

“参加公主，”刚才去喊人的侍卫已经带着两人回来了。

百里系赶经起身。

一个侍卫紧张道：“可是百里大人冲撞了公主？”

“并未，你们商量事情吧。”媛说完转身牵着我走。

“等等，百里，昨晚有人在附近晃荡？”我灵光一现。

“昨晚覌外有人影徘徊，我追至野林，对方熟门熟路竟把我甩开，想来肯定是长期流传附近的惯犯。我今天问了道长，确实偶尔会有失窃一些财物。不过公主放心，我今晨已让大家熟悉地形，再找他们三人前来调整部署，再不会有此事发生。”

媛：“哦，这样。可惜我们只呆三日，三日内那贼人怕不会再出手，我们不能逮住他了。”

“公主放心，已通知地方官，让他们以后也加强戒备。”

“等下，关于你们的部署，我有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