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七）（2 / 2）

烧啊，烧啊，愤怒的野兽在烈火中舞蹈/

用漆黑的利爪。”

帕奇用走调的声音唱着，像是什么简短的童谣，却叙述着令人生畏的故事，他在艾森冷冰冰的目光中唱完了整首歌，中途好几次想要停下，都被士兵用棍棒胁迫着继续，只要满足他们的要求，就不必承受皮肉之苦，就算是死也死得好过些，帕奇知道这个。

瑟伦听出了整首歌要表达的意思，并不难猜，毕竟都是家喻户晓的故事……他转过头看向艾森，他以为艾森听完会勃然大怒，但身边却安安静静的，艾森正弯起嘴角，笑容假得有些扭曲，然后艾森缓缓为这场表演鼓起掌。

没人敢出声，这场面着实有些让人心惊胆战，谁晓得艾森又要做些什么。艾森每拍一下手，帕奇的身子就缩紧一分，他就像被野兽逼近的猎物，本能地逃避。

“你唱得不错。”艾森夸奖着，将手放下，声音里甚至有些愉悦，可这些愉悦和夸耀在下一秒就化作冷水从帕奇的头顶泼了下去，“就是唱的歌有些脏了嘴，把他舌头拔下来洗干净。”

话语从瑟伦的耳边刺过，让他整个人僵在椅子上，帕奇的求饶声刺耳极了，那些字眼让温度从瑟伦的体内流失，他看见士兵把想要逃跑的帕奇按倒在地，一个人正要掰开他的嘴。瑟伦闭上眼睛，想抬起手来捂住耳朵，却被抓住了手腕。

那只手的掌心温暖有力，牢牢攀扶着他的胳膊，将瑟伦的手臂拽离耳边。

“睁开眼看着。”他听见艾森说，然后那只手抚摸过他的拳头，将紧握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放在椅子的扶手上。他不想睁开眼，他知道会发生什么，艾森不介意用鲜血浸染地毯，甚至在下达命令时毫无情绪，他做过多少类似的事，那只不过是一首不那么露骨的歌，却让一个人被拔掉舌头。

“不……”瑟伦小声反抗着。

“把眼睛睁开。”艾森的语气变得凶恶，把瑟伦反抗的勇气驱赶到宫殿外边。

瑟伦颤着睫毛睁开眼，在他看清大殿中的事物后，那些士兵才剪断帕奇的舌头，血液涌出口腔，喷出去很远。帕奇倒在地上扭动躯体，他将嘴捂上，可是血依然在往外涌，他不敢大叫，否则多余的液体会呛进喉咙，求生的欲望让他克制住声音。

瑟伦握住扶手，双眼酸涩，他的眼前全是红色，整个将他包围。他多想离开，可是右腿疼痛不已，提醒着他现在的处境，而拐杖被艾森的士兵们拿到了不知道什么地方。

“救他……”瑟伦尝试找到自己的声音，“救救他。”

“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艾森有些好笑的看着瑟伦，果然对方的反应十分有趣，明明被吓得要哭要哭的，却还硬着嘴求情。但事情不会如他所愿，那些心想事成的童话只在书里，书本中的故事不过是哄骗孩童的把戏。

“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没必要再让……”

“是不是我没当着你的面处死他，让你觉得自己可以救他，就像个英雄？”艾森的眼神变的轻蔑，他凝视着瑟伦，让瑟伦说不出话。

“不……”不是那样，艾森根本不愿意听他说话，惩罚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没有必要再做出这种遭人憎恶的行为，没必要往他的“丰碑”上再添“伟绩”，他不会再冒犯艾森，所以没必要让帕奇死在这，瑟伦最后一次尝试祈求，“别这样……”

然而艾森将目光收了回去，转过头说：“你不是英雄，没人是。”

帕奇被人拖了下去，不知道是晕厥还是咽了气，瑟伦也被艾森命人送回房间，他没再看艾森，哪怕艾森金发璀璨，双眼犹如上等的蓝宝石，他的手也是漆黑的，会把寻找他的人拉拽进烈火燃烧的深渊。

瑟伦再一次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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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森：看你现在还敢不敢乱(︶︹︺)

瑟伦：QAQ对不起我再也不敢冒犯了

艾森：？？？

恩，脑回路并不处于同一次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