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四）（2 / 2）

瑟伦看着老学士叹气的模样，不禁揣摩起他口中的故事，艾森被送去军队时有多大了？难怪他能在战场上以一敌百，看来那些战功并非谣传。从小离开父母的感觉瑟伦知晓，可那份孤寂早早便被填满，他甚至回忆不起来独自一人生活在教会时的情景。

“那艾……陛下，他的确做过那些糟糕的事吗？”那些被民间当作吓唬孩童的传言，那些使瑟伦不自主去抵触的暴行，他希望都是假的，哪怕一半都好。

可学士叹气叹得更响了，挺直的脊梁也稍稍弯曲起来，就算他不说，瑟伦也猜的到回答，都是真的，所有的暴行，都由艾森亲手犯下。先王的离世、广场上的火刑架、城墙外的头颅、被砍下手臂的大臣……

“我记得陛下年幼时曾爬上花园的大树上观察鸟窝，在下树时踩滑了摔伤腿，我帮他处理了伤口，陛下不让我把这件事告诉先王和王后，因为他知道母亲的身体并不好。”这是瑟伦闻所未闻的部分，他从未参与过艾森的童年，“那时陛下深得宫廷上下的喜爱，他也许能成为比先王够有魄力的明君。”

“先王将王后逝世的过错归结于陛下？”瑟伦问。

学士摇摇头，念着不要妄议亡者，接着又开始絮叨起来，年岁一上去，就容易陷进回忆中：“先帝与王后关系哪有那么和睦，只不过是刚好有了个借口罢了，陛下心中有怨气是应该的，只是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其中缘由我也不太清楚，也许是军营里发生了些什么。”

瑟伦听得津津有味，老学士却一转话锋，问瑟伦：“你怎么突然问这些，陛下的过往可不比童话有趣。”

听到对方不知是戏谑还是打趣的发言，瑟伦暗自羞恼了一番，浪漫情怀怎么到了他们嘴里就成了这副模样？老学士年岁已高，古板些也就罢了，就连兄长也说过类似的评价。

他别过视线，抬起手指挠了挠有些发痒的脸颊：“我很好奇。”随后又将手搭在还会阵阵发疼的右腿上，它比之前要好多了，没那么疼了，有时候还痒酥酥的，它在慢慢恢复，可是想到当时的情景，瑟伦还是觉得有些心悸，“陛下为了惩罚将我的腿打断，而后又花费大把功夫为我治疗，对一个质子而言，这太超过了。如果陛下希望与我父王交好，只需要将我送回，何况卡烈安的兵力不需要顾忌……所以我想知道陛下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他想知道艾森的想法，想听见艾森的消息，见不到艾森的话，谈论与他有关的话题都能让瑟伦感到欢喜。

老学士叹出了今天的第三口气，他劝诫瑟伦不要去揣摩艾森的用意，现在的艾森全凭喜好行事，虽然还算顾忌大局，没将卡烈安搞个天翻地覆。但也只是权贵们懂得花言巧语，将这位君主暂时安抚。

“你会把今天的对话告诉陛下吗？”他才不信一个老古板的学士家中能有这么多的童话书籍。

学士抿了抿嘴唇，回答：“小子，我惜命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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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伦：一口气八了个爽。

学士：我什么都没说。

艾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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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某种程度上，瑟伦知道的事情都是艾森想让他知道的

毕竟是艾森的灵魂碎片世界，一起玩拼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