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章（2 / 2）

“大哥，身份证上都有，想给我送生日礼物都明明白儿白儿的。”江清商确实不喜欢这种无聊的例行程序，插科打诨张口就来不带打草稿的。

“名字！请不要妨碍公务。”小警察拔高了音量，尽量保持对待熊孩子的耐心。江清商讨了个没趣吃，知道再贫下去也没什么大用。“江清商。”

“年龄。”“十六。”

小警察抬头看了看江清商“小小年纪，下手够狠的啊。人都快被你砸出脑震荡了。”

江清商：“他弱鸡别理他，看哥这么帅能不能把我放了？”

小警察：“......你再贫就在拘留所里住一个月吧。”

江清商只能闭嘴乖巧回答问题，有一搭没一搭胡说八道，小警察觉得马上就要心肌梗塞的时候结束了审讯，合上笔记本走出审讯室。

“大哥，记得下次给我来瓶水。”小警察手上的一杯水差点撒地上，合着这祖宗当这是家了？旁边一长的挺好看一姑娘“噗呲”一声笑出来。

队长看看了笔录就打算让江情商赔点钱这事就算了了，结果李邱哼唧唧说哪都疼，没个四五万这事没完。是个人都能看出是碰瓷却都没什么办法，结果小警察只能再进审讯室一趟。

“家长电话多少？”话音未落江清商笑容就凝固了，把手上把玩的水瓶子放到桌子上，双手十指交叉握紧，垂眸舌头舔了一下起皮下唇。

“我卡里有两万，够吗？”小警察把江清商动作看眼里以为要开始什么狗血八点档剧情，在江清商舌尖踌躇了半天的话确实惊到小警察了。

“不是钱够不够的问题，鉴于你是未成年，这件事必须家长出面。”江清商彻底明白这次是玩砸了，含含糊糊的把电话号码说了一遍，还好小警察耳朵够好才勉强记下来。

沈云间拖着行李箱刚下飞机开了手机，陌生号码一瞬间跃入眼帘，沈云间有点困也没怎么识别就接了电话。

“您好，这里是城南公安局，请问是江清商家长吗？”小警察把手机开了扬声器，江清商垂着头，水瓶被捏的已经变形。

“嗯。”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波澜，低哑却富有磁性。江清商停止了折磨水瓶的动作。小警察愣了几秒以为自己听错了，定了定神。

“在城南星星酒吧里发生了一起打架斗殴事件，江清商将一男子打伤，鉴于他是未成年，所以请您来协商一下。”江清商干脆放弃挣扎，趴在桌子上等待最后的发落。

“我马上就到。”言简意赅却掩盖不了疲累，小警察觉得这是他打过最爽快的电话了。江清商觉得自己已经一脚踏入死亡的深渊了，彻底明白了个道理。

自作孽，不可活。

沈云间挂了电话，正好出了机场看见管家，管家是个年过半百的健壮男子，西装穿的一丝不苟，连褶皱都没有，一看就是心思极其细腻那一挂的。管家也不是个多言的人，一句“欢迎回来”概括了阔别已久的日子。

“彭叔，去城南警察局一趟。”行李被放在车的后备箱，沈云间就钻进车里，管家也不是个不会看眼色的人，也不多问。

沈云间在飞机上睡得不怎么舒坦，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车里燃着的香让让他有些昏昏欲睡。耳机里放着爵士，在沈云间耳朵里也和催眠曲没什么两码事。确实有些熬不住了只能叫彭叔到地方叫他。

城南距离飞机场有点距离，警察局还有一些偏僻。一路上乱七八糟的违章建筑也没能难住车子向前的轮胎，为谋生计的人总还没睡觉，湿润的道路上坑坑洼洼的都是水坑。

车速有点过快结果在一个小水洼处溅起水溅了行人一身，行人有些气急败坏，看了看车牌子觉得有钱人都是一个德行。

“操，有钱了不起啊。”然后就穿着略脏的衣服谋生去了。

到地方已经凌晨一点了，警察局周边的灯还不错，能照亮。沈云间从车里下来进了警察局的门，本来值夜班的小姑娘已经昏昏欲睡了，结果看见沈云间瞬间清醒，立刻开启花痴模式，大有不泡到不罢休的架势。

虽然挺帅但不能失去原则。

小姑娘还是询问了来意，随即就把审江清商的小警察叫来，身后还跟着江清商。沈云间自然是一眼就看见了江清商。

江清商低着头，低低地叫了声。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