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2 / 2）

“不好意思，你的小爱慕者被我吓坏了。”罗曼挨着阎非天坐下，她嘴上说着不好意思，语气却完全没有抱歉的感觉。

方才罗曼与茉莉的对话，阎非天一字不落地听进去了。

这一点罗曼也清楚，所以她没说太多。

“我不是让你走了吗？”阎非天紧紧盯住罗曼，好似警惕着她的接近。

“可我还不想走。”她偏仰着头凝视着他，“我有事没做完。”

“你要做什么？”阎非天的话音未落，罗曼便倾身贴近他的颊侧咬着他的耳朵一字一顿地说：“我.要.做.坏.事。”

“要在神面前做坏事么？”

脑海里曾经的记忆画面一闪而过，那时候他与她亲密无间。

可如今呢？他仰视着跨坐在身上的她，只想扯下那张名为“虚假”的面具。

大掌略微粗鲁地按下她的后脑勺，他像沉迷般地啃噬着她的甜美，对周遭的动静无知无觉——四名奔着赏金而来的杀手举着枪，蹑手蹑脚地从教堂左右两侧包抄向长椅上相拥的男女。

然而在杀手们开枪前，阎非天与罗曼却早有准备地各自从怀里、衣袖里抽出枪，两人配合默契地分别朝杀手射击。

数声枪响，打破了教堂的宁静。

当杀手们睁着大眼不甘地倒下时，阎非天和罗曼又心有灵犀地调转枪口对准彼此。

“你知道我不会开枪。”罗曼举枪对着阎非天。

“我也不会。”阎非天的眼神似冰又似火。

“那我们为什么不把枪收起来呢？”罗曼手里的枪是一把银色的小枪，可以轻巧地藏在袖子里。

阎非天沉默地搂紧罗曼的腰，没有收枪的意思。

罗曼微微蹙眉，然后她像明白了似的舒展开柳眉率先收起枪：“这样总可以了吧？该你了。”

“如果我不想呢。”伴随着喑哑的话音，阎非天冷不防地拉下罗曼，利落地翻身将她压向长椅。他居高临下地用枪指着她，冷硬的枪口紧贴着她的心。

近距离感受着阎非天浑身散发的危险气息，罗曼忽然意识到无论重生多少次，一些本质的东西依旧难以改变。阎非天仍然是那只凶猛的野兽，只不过换了副身躯，一具更容易隐藏他本性的身躯。

他差一点儿连她都欺骗了。

“你不是说放我走吗？”她嗓音轻颤着问。

“不那么说你会乖乖接近我么？”他说着将枪口缓缓移向她的腹部，冰冷的枪身装着炙烫的火。

对付天生反骨的她就要用欲擒故纵这一招。这可是他吃过苦头后得到的教训经验。

“你不是说下一个才是我嘛，这么快就改变顺序了？”她说话的同时又想取出袖口里的枪，但他没给她机会地捉住她的细腕。

“我改主意了。”他说得很轻，而她听得一清二楚。

不只是他的声音，还有他沉稳又有力的心跳声，宛如一张网铺天盖地笼罩住她。

好半晌，她才回过神地调侃：“你真善变。”

“跟你学的。”他针锋相对地回敬。

“行，那作为老师我再教一教你……”她抬起另一只手，纤指轻刷着他捉住自己胳膊腕的手背，“对女孩子啊，要温柔一点儿。”

被她碰触的手背传来尖锐的疼痛，阎非天下意识地松开了罗曼。

他的手背上多了一道不深不浅的抓痕，罪魁祸首的她轻舔着指尖上沾的血，笑着说了一句“好甜”。

而他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自己没有中毒，否则她不会吃下他的血。

他目光幽暗地盯着她微微吞咽的动作，哑着嗓子问：“我对你温柔，你就会听话？”

“我的大统领你对自己女人的要求只有听不听话这一条吗？”她笑眯眯地回望他。

“对其他女人可能不是，但对你就这一条。”他收起枪，离开她的身子坐正，手背上的伤痕隐隐作痛，就像他心里的她一样，让他无论如何都忽略不了。

或许就像她说的，只有他们其中一个死了，这一切才能结束。

不，他很快否定了这个念头，他死过，但没用。

细细端详着阎非天的罗曼觉察出他复杂的心思，因为他几乎表现在了脸上。这个男人还在为她痛苦与纠结。所以她故意转移话题地揶揄道：“原来你还想有其他女人。”

“想有什么用，都被你吓跑了。”阎非天转过脸冷哼一声。

她主动靠向他的臂弯，诱惑一笑：“我不跑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