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大家的意志（2 / 2）

‘行行行，教育名师白武安，成了吧？’

齐帆这般敷衍着白武安，目光一刻未从伍不归身上移开过，最终直直盯着伍不归的眼睛，颇有感慨地说：‘长大了，帅气多了’

‘雪儿也长大了’

‘这个我知道，你经常偷看她来着’

‘没有，没有’

三人哈哈地笑着，声音渐低，好一会，齐帆拍着伍不归的肩膀，说：‘辛苦你了’

‘你在哪呢？’伍不归指着远处那两人问：‘我的父亲母亲，他们在哪呢？’

‘在很远很远的地方，但是不是你找不到的地方’

齐帆的手打在伍不归的胸口上，明明是灵体，伍不归和齐帆却同时感觉到了伍不归的心脏跳动声。

齐帆抬手，指着白茫茫的世界的天顶，说：‘我们在人造天堂上’

‘你想怎么做？’

伍不归看着天顶，仰着脑袋渐渐低下，视线回归水平，小林雏正朝着他笑，除却消失不见的齐帆外，包括白武安在内的所有人都朝着他面露笑容。

若是一个人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时，他还可以做正确的事情，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世界就会帮你。

伍不归认为什么是正确的呢？伍不归问自己。

不是‘式微使’，不是‘被侵蚀者’，‘不是折戟持有者’，不是‘力场持有者’，不是‘无法打败大藏出流的伍不归’，不是‘按照命运安排前进的伍不归’。

伍不归是什么——伍不归问自己，他又一次询问自己这个问题。

洛秋年已经知晓了自己是什么，她以她的方式又获得了成长，那伍不归呢？

他现在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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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塔已经崩溃，大藏出流调控着空气中飘散的强力的数量，故意让它维持在一个比较稀薄的份额上，在此等浓度下，三年之内，地球上的所有普通人类和生物都会被辐射成怪物。

“你还有气力，吗？”

大藏出流往四层望去，双腿打颤，眼眶通红，眼泪此时仍是不受控制地坠下的洛秋年双手紧握小乌丸的剑柄。

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

这个人，一定必须离开这个世界！

“呵。”

大藏出流一声轻哼，滔天强力如洪水瀑布，自洛秋年当头淋下，就在此时，青色的光芒横切而过将这强力流切碎，一人踏住那青光，化身为一抹橘色直冲大藏出流。

大藏出流看都不看，一肘横摆，硬是抗住霍稍错一拳，正要反击时，霍稍错已经消失不见，而地上那洛秋年与小乌丸也消失不见，可就在此时，全人类都听得一声‘叮当’的声音。

夏日的风铃又一度摇晃，大藏出流猛地看向远处的双叶佐仓，可她已经与凛爱一样消失不见。

他猛然回头，一个虚影正在慢慢成形，那是一把折断的戟，一刃是镰刃，一刃是斧刃，其上纹刻的古怪文字浮到空间之中，绕悬着，然后，周围的一切开始裹入其中，是肉块，是金铁，是碎瓦，是文物构成，这些杂乱无章的东西在与那些文字碰触后便成了最基本的、构成这个世界的基础构成，就连那鸿鸣刀，刚一接触这文字时还惊颤不已，可到了最后也只是成了碳粉状的东西，被裹到那折戟外面，光芒大作，随着天外天将其卷入，光芒渐渐暗下。

大藏出流静静看着，露出了他从未有过的灿烂笑容。

光芒裂开，伍不归在其中，面无表情地看着大藏出流。

“你是什么，哈哈，你是什么！”大藏出流狂笑问道。

“我？”伍不归也笑了，他一手高举天穹，大声道：“我是人类”

“世上不会有你这样的人类！”

“有的，而且有千千万万个！”他大吼道：“正是千千万万人类的意志成就了此时此刻的我！”

他手腕上的驱动器泛开无数光芒，不仅有齐雪儿与霍稍错的强力，千千万万的，不同种类，不同意志的强力混杂着出现。

他的后背伸出上千上万只紫色巨手，万象螺旋的金环扩大了三四圈，无数的文物化出形态，那些手一碰文物，便与文物一同化为金色。

“意志？什么意志？”

“攻克新一层的意志，想登上人间天堂的意志，想实现梦想的意志！”

伍不归的右拳握起，上空一扬，他握着的折戟核心闪闪发亮，声音轰鸣，整个地球都听得一清二楚：“将你击溃的意志！”

大藏出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