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涌动（2 / 2）

天河诗一双眼睛明亮，宛若高岭之花般柔弱的体态里藏着一颗坚韧不屈的高洁灵魂，斗志昂扬，伍不归见状只得点头，伸手拍了拍小林雏的肩膀，无奈地笑：“你们辛苦了”

小林雏红了眼眶闷声不发，天河诗便像抚摸宠物般摸着她的后背，一边说：“队长没有醒来的时候，齐小姐已经醒过来了，但她的情况似乎不大好”

伍不归点头，威廉曾经提过，她现在的智力水平似乎不及成年人。天河诗稍稍考虑便将真实情况说出：“除了对你和霸王使还有印象外，她没有什么其他知识，但我们提起的话她又能很快记起来”

“精神状态如何？”伍不归问。

“一天天在恢复”天河诗说。

齐雪儿大概是两天前醒来的，威廉又对她做了另一步的尝试后确信她的智慧下落到儿童水准。此时正逢不觉使昏睡不醒，众人也只能想着先行搁置她的事情，等到伍不归醒来后再从长计议，但在这两天的相处中，威廉和天河诗都发现齐雪儿能够理解大家在说些什么，并非是完全处于一种低幼的智力状态。

她的智慧正在不停的提高，但记忆却不怎么找得回来。

“威廉检查过她的身体，泰山府君祭的，构...构成？他说这个运转正常，她体内的确也拥有剑阶级别的强力”

伍不归听言不胜唏嘘，如果她知道泰山府君祭失败，她的力量是来源于自己的父亲的话，以她以往的性格，现在可能会伤心得承受不住了吧。

但失却记忆和知识总归来说不是好事，至少对伍不归而言是如此的。

他所熟悉的、温柔可人的齐雪儿已经不见了。

“不过也不是都是坏事...”天河诗自言自语似地说着：“来自远方的、有正义感的登天者们现在也开始聚集到这个地方来帮助我们修复城镇，很多还活着的灾民也很坚强地面对事实，主动焚化了亲属尸首避免病菌传染...”

天河诗忽然不说话了，伍不归看她看着自己接上的手臂，嘴唇轻启却无言以对，正想说什么敷衍过去的时候，她的眼泪便从眼里坠了下来，滴在介于钢铁与肉身之间的手臂上，流向粗糙的五指。

一旁小林雏见状慌了神，伍不归也是如此，但天河诗却用力摇摇头，自个站起身来说了句“失礼了”便掩着脸跑出去，与慌张而来的邱添客擦身而过。

邱添客也奇怪天河诗为什么不理他，但事关重大，他直接就推了帐篷门进了房内，果真见到伍不归。

邱添客的情况恢复得很好，手臂也没有留下伤口，精神状态有所改变，不再似前些时日那般缺乏自信，他见得伍不归也是乐开了怀，两人稍稍交谈一两句，伍不归发觉他神色匆匆便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邱添客的表情顿时凝重起来，小声地说：“邻镇也被毁了，依旧是不明身份的登天者们干的”

掩着嘴的小林雏难掩眸中惊讶神色，伍不归则要冷静一些，正想去与他们出帐篷再说的时候，啪嗒一声响，自己的手腕却被后头的人抓住了。

他回头望去，脸色苍白如纸的洛秋年好半天才睁开满是疲劳的眼睛，重重呼了口气，声音微弱得很：“...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