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谈判（2 / 2）
“那您准备签哪套呢？”付明博焦急地追问。
“这个，我们还得考虑一下。先吃饭吧。”刘总一直是乐呵呵的。
“不好意思啊，”听他这么一说，付明博把左边的衣袖向上撩了撩，看了眼表盘，“都到这个点了，那我们先吃饭。”
付明博让老赵和辛子君带着刘总他们先行，他把潘麟和皖之特意留下来，有事商谈。
“你们去调查一下，谁最近接触过刘总。”付明博面色凝重的交代到。
“你是指同行？”潘麟也认为有别家公司接触过刘总，所以他的态度才会相较之前的急切与主动，而转被动于从容和帷幄。
“那该从何查起呢？”皖之对产品与方案是很了解，但商业上的人际关系就很疏漏与薄弱了。
“他那两个手下。”付明博提示到，“潘麟，你是做市场的，应该。”
“知道，我马上去。”潘麟做事雷厉风行，说干就干，非常果敢，这一点，很让付明博欣赏。
“皖之，你也试着探探，他们接下来要去哪里，有什么安排。”
“好的。”皖之领命后也硬着头皮行动去了。
饭桌上很少敬人酒的皖之，这次却十分主动地向刘总频频举杯。但别说皖之一个人，就是付明博他们每个人都连连向刘总敬酒，刘总还是面不改色。“刘总真是好酒量。”老赵由心的竖起大拇指。
“哈哈哈。”刘总笑了笑，起筷夹了口菜压压酒。
“我们刘总以前可是跑业务的。”刘总身边的袁经理道出真相，“我们公司一半的业务都是刘总一个人喝回来的。”说完，全桌哈哈大笑。
“刘总您北方的吧？”付明博看他长相，推测到。
“很明显吗？”刘总摸摸自己的脸庞，看了看自己的部下。
“那倒没有，主要是您的酒量太好了。”付明博假意是从酒量上推断出来的。
“诶～”刘总摇摇头，“南方能喝的才多呢。我都害怕来南方了，太拼了，不过，反过来说，所以南方经济发展到好啊。”
“您的意思是，哪里能喝酒哪里发展的好。”老赵插话到。
“可不是。这是我这么多年跑市场，用切身体会，总结出来的经济法则。”
“受教了，来！刘总，我再敬您。”说着老赵又举起了酒杯。
“那刘总您是北方？”潘麟见付明博对他是哪里人似乎有点在意，所以接着替付明博问到。
“那这样，我说出我家乡，你们猜猜是哪个省的，错了罚酒，怎么样？”刘总突然想起这个点子，便和大家玩起了游戏。
“好啊。”潘麟对自己的地理知识很有信心。
“萨拉齐。”刘总给出个地名，但全场的人听了，都是一个表情——傻眼，“怎么样？喝酒？”
潘麟向队友们投去求助的眼神，但得到的反馈都让她失望了。所以没办法，只好愿赌服输，很爽快地干了杯酒。
“听这个名字应该是少数民族啊。”付明博只能推测到这里。
“没错，我是草原的儿女。”刘总给出最大提示。
“原来刘总您是蒙族的啊。”说这句话的并不是付明博这一边的人，而是刘总身边的那位女生小陈，很显然，她跟刘总不久，所以对上司身为蒙古汉子的身份很是惊讶。
“看来刘总藏的很深啊。”付明博打趣到。说完众人又是哈哈大笑。
午餐过后，大家都有点喝多了，所以付明博带刘总他们到一家茶楼，喝喝茶，休息一会。王牌当然是对王牌，所以付明博主攻对象是刘总，这也是的他的策略，好让老赵他们把刘总的部下支开，尝试着套出些信息来。
同龄人聊天很是轻松，那位女生小陈和皖之马上就聊开了。皖之是带着任务来的，所以心里有些别扭，觉得很对不起自己的良心，有种在欺骗对方的感觉，因为那位女生太实诚了，问什么就回答什么，知无不言。另一边，潘麟也探听出很多有用的信息。
下午的会议到了三点多才开始，且很不顺利，谈及合同的细节时，气氛就会僵硬起来，大家只好穿插些不着边际的闲话来做个过渡，但重归正轨时又是老样子。最终，搞得双方都很疲惫，到了六点五十分时，付明博实在坚持不下去了，他提议，明日再谈。但未得到对方的同意，不是说这次合作完全破灭，而是刘总他们一行，明日还有其他要事，所以会谈只能延期，等双方确认好时间后再碰面。
“刘总，真不留住一晚，让我好好尽地主之谊？”站在公司门口，付明博握着刘总的手，场面上挽留到。
“不了，还有其他事，改日一定。感谢！”说着刘总将自己的另一只手也伸了上来，盖着付明博的手背上，双手上下来回摇了几次后就抽手转身了，“再会。”刘总也和付明博身旁的人一一招手道别。
“刘总慢走。”
车子刚走不远，付明博脸上的微笑还未散去，他就开口问道，“怎么样，查到什么了吗？”也不知道他在问谁，反正辛子君和老赵一脸迷茫。
“如果消息属实，别说对手，刘总最近根本没接见过其他公司的人，因为他们这个项目属于高度机密，还是雷军亲自过问的爆点产品。”不愧是潘麟，消息很灵通。
“小米拥有着强大的供应链，他们不缺资源，所以我们还是要小心，不然随时都可能被踢出局。皖之你那边呢？”付明博接着看向皖之。
“哦，我这边，恩，也是一样，他们内部一直在赶这个案子，已经连续加班好几周了。”
听皖之这么说，付明博并没有很放心，似乎，没什么异常才更异常，更让他觉得担心。
看付明博面色凝重，皖之想开口又犹豫不决，因为她觉得，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但付明博发现她的踌躇后马上让她说。
“听说他们接下来要去曼盛。”
皖之的话，在付明博脑海里倒没引起什么波澜。
“虽说曼盛是家德国巨头，但他们是制盖企业啊。”
老赵的话，也道出了付明博的不解。但一旁潘麟的补充却在他的心头荡起焦虑的涟漪。
“曼盛的副总戴维斯和刘总是大学同学，而戴维斯以前是联合利华的设计总监。”
“联合利华的确有势力，而且，要比我们有名有经验。”辛子君又在付明博心里丢下一块大石，这次荡起的波纹不再是涟漪，而是涛浪。
“我要更确切的信息，你们要利用一切资源，快！分头行事。”付明博严肃与焦急的眼神已经表达，这件事的重要性。所以在场的，无一人敢怠慢，马上都行动了起来。
付明博之所以在这个案子上失去了他平时应有的理性，是因为，这是公司IPO道路上非常重要的一个项目，如果拿下，那么公司将拥有一个强大的客户，这还只是表面，最重要的是，他们多了个大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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