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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口……”皇帝甚为慎重地斟酌这两个字的分量,三根手指捏住了他秀气的下巴,漆黑的双眼盯着眼前的小女人,几经衡量才道:“准了”
“真的吗?”魏小江一笑,明媚灿烂,差点伸出手拍拍皇帝的肩膀,说一句谢了兄弟!
“不过,大理寺如今尚且还在调查中,左相牵涉案情之复杂,朕也不能轻言断定。身为一国之君,一朝之主,更不会因人而有所徇私偏袒,这点,萱儿理应懂得轻重。”
魏小江点点头,这预防针他早有所料,“我懂。”
皇帝爱惜地看着他,“朕会责令大理寺不日择时安排。”
叙话了一阵,皇帝才又命人请了太医来诊治,更让内务府的总管来给景萱殿添置了一个宫女一个太监,另再调了小厨房的膳食,专为庄妃安心养胎。
皇帝走后,常嬷嬷单独留在魏小江身边,老泪纵横地道:“如今小姐终于有了身孕,也算是上天待欧阳家不薄。”
魏小江递过去自己的丝帕,“别哭了嬷嬷。你快把我交代的事情给办了要紧。”
“哦哦,奴婢差点忘了,小姐说的是。”她又哭又笑,一会儿才想起来,问道:“那接下去的计划如何办是好?小姐您有身子可不是小事儿。”
魏小江轻声叹气,“不急,慢慢来。”
常嬷嬷领了命出去,到了小厨房,见英儿和秋棠都在。
英儿正顾着安胎药的火候,见常嬷嬷进来,喜色难掩地道:“嬷嬷,娘娘这有了身孕,连带着我们的膳食都上去了呢。”
“这倒也是。英儿,”常嬷嬷故作神秘地道,“荷花池闹鬼的事儿后来怎么说?”
这话一说,连一旁的秋棠都竖起了耳朵。
英儿摇摇头,“皇后说已令人在查,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怎么了嬷嬷?您怎么忧心忡忡的?”她停了手里的蒲扇,走上前看了两眼嬷嬷。
常嬷嬷左右看了看,轻咳一声,对秋棠和另一个宫女道:“前儿院子里的落叶撒了一地,你们俩去扫除扫除,省的娘娘出去没地儿落脚。”
秋棠一听这话,有些不开心,但也只能应了个是。她放下手上的活计,和另一个宫女出了门,只是她留心着常嬷嬷和英儿,见她们背对着门,便拽着另一人一起躲在了门外的墙边。
秋棠小声道:“你留意着来人,我听听她们说什么悄悄话。”
“秋棠姐姐,如此这般合适吗?”
“嘘,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看见不就结了?”秋棠朝她狡黠一笑。
小厨房只剩下常嬷嬷和英儿,她便对英儿道:“翎贵人是十三死的,今儿就是十三,你恐怕不知道,我听说荷花池捞来捞去,左右正好是十三只纸船,不知什么样子,但打开来都没湿透,现在都在传说是翎贵人借船来喊冤了。”
英儿早上一直陪着庄妃,也是听了一些的,她道:“当时翎贵人落水而亡,我也是听了消息的,只是记不得是哪一日,如今说来,真的是今日?那这里头可是有些玄妙。”
常嬷嬷紧接着道:“你还记得前一阵那个堇儿?”
英儿点点头,“当时来报是咬舌自尽了。”
“她就是翎贵人宫里的人。”常嬷嬷道,她故意压了压声音,继续说,“前儿个,我也是道听途说,翎贵人是被人害死的,你猜当时跟在翎贵人身边的人是谁?”
“莫不是堇儿吧?”英儿也吓了一大跳,这事情,难怪常嬷嬷要赶走其他人,原来是这么大一个圈子,她心有戚戚地道:“那堇儿自尽,恐是怕皇上查到什么……”
常嬷嬷点点头,也不再言语,只揭开药罐的盖子,“娘娘这里,就别提了,就当什么都没听到吧。自己小心这点。”
外头躲着的秋棠和宫女惊讶地互看一眼,赶紧垫着脚往前头匆匆走,到了院子里,低头不语拿起扫把开始快速扫除落叶。
魏小江坐在榻上,推开纸窗,看看天、看看树、看看人,眸光从两人的身上飘到了宫门口的方向。
他对着院子里唤道:“秋棠,看见英儿了吗?”
秋棠心里记着事情,反应有些慢,一会儿才意识到庄妃探出窗外在喊自己,忙拖着扫帚前来道:“英儿姐姐在小厨房煎药。”
“嗯。”魏小江指了指宫门口,“去把侍卫陈渠喊进来。”
魏小江下了榻,走进里屋,打开梳妆柜,看到了几锭金银和一些玉佩首饰,拿起一枚金子掂了掂分量,心道,腐蚀男人嘛,要么钱,要么名,要么女人,就看这位陈渠到底是要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