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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安……”楚湘腻腻歪歪地喊一声。
凌少安看着楚墨, 低眸, 沉思，一会儿才道：“楚湘，我认为我已经对你说的很清楚了。”
“你能原谅我一次吗？”楚湘问，“难道我们在一起, 不开心吗？”
凌少安语气平和地淡淡道：“建立在欺骗性质上的愉悦, 就像是泡影，一旦真相解开，这种所谓的开心，也就不存在了。楚湘，我以为你应当懂这个道理, 或者, 你应该对此早有准备。”
魏小江听着他的话，颇以为然。
凌少安比他想象的脾气温和许多。
甚至在某种程度上, 就最近的接触看来, 凌少安有超乎他意料的宽厚。
要做一个睚眦必较的人很简单, 要做一个处处出风头的人也不难。
最难的, 恰恰是收放自如, 有容有度。
楚湘悄悄瞥一眼坐在房间另一头的楚墨, 哽咽着继续道：“可是，你同我亲吻，同我拥抱, 同我在一起时, 也不反感对吗？”
“……”
凌少安下意识地也看向楚墨, 只见她似乎毫无反应一般，他道：“你很清楚，那是因为我认为你是楚墨。”
所谓女人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也不可能猜中。
魏小江这种直男，最怕的就是这一点。
现在，他就搞不清楚楚湘是要干嘛，纯粹来说这些话恶心一下楚墨？
如果真正换位思考，楚墨的确会觉得膈应？
但魏小江又不是楚墨，他才没空膈应这玩意儿。
他听凌少安没反应，转过身问楚湘：“你是要说多少次，你跟他有肢体接触？你是希望我恼羞成怒，然后摔一巴掌在你们脸上，夺门而去，正好将凌少安让给你？还是想在我心里留下一个阴影，以后每次跟凌少安在一起，都想起来你们俩在一起做过的事情？”
楚湘用手指抹去泪水，“姐，你怎么这样想我？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坏吗？”
“差不多。可能更坏一点。”
魏小江若有所思的一笑，“不如，你再让我见识见识？”
“姐，你不能否认的是，少安和我在一起也很开心，至少如果没有你的出现，我们很快就要领证结婚……”
凌少安的手指敲击在办公桌上，“好了，楚湘。不要把自己的路都堵死。”
“少安，姐如果真的是爱你，为什么一开始不出现，非要等到现在？”楚湘试图拉凌少安的手，被他稍稍避开。
魏小江双手抱臂，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这你来我往。
“凌少安——”楚墨突然这样唤道。
凌少安面有忧虑地看她，“你说。”
“你说你会处理她的问题，你现在就是这么处理的？”魏小江不耐烦地问。
凌少安也皱眉。
楚湘道：“你还想怎么样？我的工作没了，签的合约都黄了，以后所有的杂志都不会用我，楚墨，我知道，这都是你的主意，不必推卸给少安。”
“……”
魏小江扶额，行，算你狠。
“既然我都做了坏人，不如我坏到底。你说你签的合约黄了？”
他看一眼凌少安，“凌总，我给你出个建议，你呢，安排两家问问楚湘小姐要解约赔偿款吧。”
上下打量一下楚湘，魏小江道：“别多要，多要了给不出来成老赖，也别少要，少要了，你还能逍遥快活。既然你口口声声是喜欢凌少安，那就麻烦你继续保持这份与钱无关的喜欢。你把你的喜欢说得这么的纯粹，那我要看看，你能坚持多久。”
魏小江说完，回眸瞪一眼凌少安，走回桌边去收拾电脑。
楚湘在她身后道：“姐，我们姐妹一场，你还要赶尽杀绝么？”
“什么赶尽杀绝？别把我说得这么厉害，我半点本事没有。”魏小江耸肩，拿起电脑包。
凌少安没管楚湘，过去揽着楚墨道：“你去哪里？晚上不是要陪我去参加生日宴？”
魏小江冷哼：“还是别了。到哪儿都有你的追求者，我怕我堵到嗓子眼，回头把自己憋死了。”
凌少安自知自己之前说错话，这会儿楚湘还杵着，的确是他处理得不当。
“那你去哪儿？”
“回一趟公司。”魏小江盯着自己和凌少安的楚湘，“你们聊吧。”
凌少安拉着她不让走，对楚湘道：“楚湘，怎么处理你的事，是我的决定，与楚墨无关。你给自己留一点余地，否则，我不会顾忌你是楚墨的妹妹。”
“楚墨根本不爱你，少安！你难道没发现吗？如果她爱你，根本就不会不在意我们曾经在一起的事实。她根本就是对你另有所图，所以才会来找你！”楚湘哭着道，“难道你这都看不出来吗？”
魏小江将手里的包丢到凌少安怀里，绕过他，快步走到桌前，拿起他没喝完的一杯冷水，直接劈头盖脑地浇在楚湘的脸上，“姑娘，你醒一醒，别自己high了。你以为别人的爱情不堪一击，你稍微动动手指，男人就应该跟着你跑？还是，你觉得你这种方式可以破坏别人的感情？你只令人觉得无聊。非但无聊，而且幼稚。”
他将杯子丢到桌上。
楚湘的睫毛颤了颤，水珠子从脸上顺着弧度汇到下巴处，再落在胸口的衣衫上，她连抹都没抹，只对凌少安道：“少安，你看到了吗？你以为的楚墨就是这样对我的，难道这是你喜欢的楚墨吗？”
“……”
我靠你妈！
魏小江感觉这辈子都不想和女人多说一句话。
女人令他瑟瑟发抖。
“你赢了，我走，再见。”
魏小江走上前从沉默不语的凌少安手中接过电脑包，“你们玩，我出局。”
凌少安沉着脸，但这回没有阻止楚墨。
魏小江从凌氏集团出来，打车回公司。
罗菲见她快下班的点到办公室，有点奇怪地过来询问：“你怎么了？最近不对劲哦！”
魏小江勾勾手指，让她进来，“我问你个问题。如果……”他寻思了下，“如果你男友的中间和别人在一起过，你会觉得恶心吗？”
“废话。”罗菲道，“你说凌少安？”
“嗯。”魏小江道，“如果是你，如果又跟这男人好了，会怎么办？”
“你跟凌少安不一样，他又不是劈腿或者出轨。”罗菲喝口水，才道，“凌少安怎么对你的，你还没数？好男人不可多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