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开战（2 / 2）

当所有人都散去之后，乔清隆走向了步南非所在的考场。

加上他，整个作弊集团一共有8个人。

监考老师一共两人，一男一女，一前一后，来回走动。以学生的视角，不可能捕捉到他们的视觉死角，所以普通的作弊手法根本没戏。而且进考场之前也都会对随身物品进行检查，手机之类的电子产品作弊也通通失效。

单人作弊基本作废了，所以才会衍生出步南非所主导的群体作弊手法。

而因为这一系列排查，考场的紧张感又抬升了一个梯度。

“把试卷传下去。”

在考试即将到来之时，雪白的试卷一张一张地往后传，“哗啦啦”的声音在教室里卷开。但很快又陷入寂静。

深吸一口气，水笔是满的，用于涂答题卡的铅笔已经削好。

“叮铃铃——”

考试，开始了。

所有人都开始奋笔疾书。

乔清隆的目光投向了作弊组，除了步南非之外，其他人都握着笔，但没有动。他们的脸色紧绷着，看起来很紧张，然后统一把试卷翻到了最后一页——作文。

第一场考试是语文。

语文考试的分数波动小，不像数学物理，一个选择题5分没了，一道大题不会做，二三十分就被斩掉。语文考试只要你绞尽脑汁地写，终归会给你一点分数的。所以对大部分人而言，语文的压迫力会小很多。

但对他们几个而言正好相反。

数学抄几个选择题填空题很容易，但语文的答案是大段大段的文字块，抄题的时间将大幅度增加，风险也就加大了。这还不是最要命的，真正让他们深恶痛绝的是——作文。

其他的题目有标准答案，还可以抄，但作文可不行，他们必须自己写。

能写到几分就看天意了。对此，步南非给他们的建议只有一个，不是背范文，研究满分作文的框架，对于水平低到他们这种程度的人来说，这些事情没有任何意义，唯一能够迅速提高作文分数的方法只有一个——练字。

不过即便作文的分数扣光了，凭借步南非给他们的答案，也足够让他们扬眉吐气了。

乔清隆站在窗口，看不清他们具体在做什么，但应该是开始写作文了——这将是他们在这一次考试中唯一自己做的题。

监考老师像两条深海的鱼一样，在教室里一圈一圈地游动。他们的存在几乎屏蔽掉了所有作弊的可能。

但是——

步南非翻过了答题卷和答题卡。

“老师，”他举起手，“洗手间。”

乔清隆心下一紧：“来了。”

两个监考老师对视了一眼，男老师来到步南非身边，说：“我陪你去，快去快回。”

步南非轻轻笑着，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说：“谢谢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