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推理（2 / 2）

孙北北慢慢走向真鹿和真瞳瞳：“所以你们就是凶手，快说，你们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果刚才的推理还算试图在讲因果链，那现在就完全是瞎扯了。

不过真鹿和真瞳瞳并没有因为被怀疑而恼怒，反而同情地看着孙北北，就像看着脑袋受过创伤的智障一样。

乔瑾转向周水树，说：“水树，你有什么看法吗？”

周水树沉默得像冰块一样。但这并不意味着他的情感体验会比别人低，刚才真瞳瞳“死”的时候，他爆发出来的坚决锐利而不可动摇，这意味着他并不是油盐不进的木头。

面对死亡，他和所有人一样情绪翻涌。

乔瑾希望他能够加入讨论，而不是独自消化这种死亡体验。

周水树仿佛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了一会儿，微微抬起头：“房间很小，我们所有人都在一起，没有人有作案的条件。但是也不能轻率地认为林老师是因为某种病而死的，因为这个概率太低。我觉得是中毒了。可能是有人向她投毒，也有可能是意外中毒。总之，因为毒的关系，林老师在睡眠中突然死亡。如果她真的是被人杀死的，我一定会把他找出来。”

孙北北直到现在才注意到周水树的情绪波动，连忙跑到他身边，看着他的眼睛说：“我们会找到的，即便我们找不到，警察也会找到的！”

乔瑾走到了实验室的中间。

很显然他在模仿乔清隆。

乔清隆这个爱出风头的家伙，如果他要说什么，肯定会毫不犹豫地走到最当中，享受万众瞩目的感觉。

他试着做乔清隆平时会做的事情，说他平时会说的话。

“我觉得这个推论很有道理，如果是慢性毒药的话，就能够制造‘延迟杀人’。”

余北北转身，望向乔瑾：“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和林绘言接触过的人都有可能是凶手。”

“即便下毒也有时间限制。能够让人死得无声无息的致命物质并不多，其中能够延迟致人死亡的物质就更少了，最长的毒发时间是5小时。”

周水树打断乔瑾：“林老师从7点就进这间实验室了，之后没出去过。”

“也就是说下毒的人肯定是在7点之后进入过这间实验室的人。”

目标一瞬间缩小了，虽然他们的推理的起点完全站不住脚，所以他们的推理漏洞百出。但可惜的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依然成功收缩了目标人群。

“七点之后除了我们还有谁来过这儿？”

“应该没有。”周水树摇摇头，“七点之后实验室的使用权是我们的，如果有人进来了，以林老师的性格，肯定会喋喋不休地跟我们说这件事，并且嘲讽他们。但她并没有这么做，这就意味着没人进来过。”

“看来这个案子变成悬案了。”真鹿转向真瞳瞳，仿佛他只想把自己的意见说给她听，“现在两点半，她肯定实在9点半之后中毒的。但7点之后除了我们之外，没人接触过她，我们没有作案时间。这也就意味着，这是不可能犯罪。”

真瞳瞳仰慕地看着真鹿：“你说得真好。”

“并不是这样。”周水树说。

“怎么不是这样？那你说说，我的推理错在哪里……”

“因为在你们来这儿之前，我进来过。”周水树说，“10点左右，我给林老师送夜宵。那时候我有下毒时间。林老师吃完夜宵之后，我带着吃剩下来的垃圾离开时，我看到了你们——真鹿，还有你妹妹。你们那个时候来这儿干什么？”

周水树、真鹿、真瞳瞳，全部有作案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