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盒子（2 / 2）

乔清隆走向她的卧室：“你怕什么？反正我也打不过你。”

“韩娜娜”摊了摊手：“随你便，不过你不会直到这一刻还以为能抓住我的把柄吧？”

“这么说你承认是你把她推下楼的？”乔清隆推开卧室的门，巨大的穿衣镜再一次出现在他眼前。

“乔清隆，如果你在身上揣了录音设备套我的话，我会对你很失望的。”

“我怎么会用这么无聊的手段的。”

“你说的没错，春夏是我推的。我想利用密室嫁祸给你，但失败了。于是又拿出了不在场证明。这可不是推理小说中那种哗众取宠的把戏，而是真正的、无懈可击的，任何人都不可能拆穿的王牌。乔清隆，包括你。”

“你这么自信，应该不介意我打开你的衣柜吧。”乔清隆把手伸到衣柜的推拉门面前。

“砰——”

“韩娜娜”一脚踩在衣柜的门上。

“怎么了？”

乔清隆被吓了一跳，缓缓回过头，看到韩娜娜正直勾勾地看着他，眼睛里仿佛能掉出冰刀来。

他一字一顿地说：“这里究竟藏了什么东西，我不能看吗？”

“韩娜娜”说：“我的内衣。”

乔清隆扫了一眼她的胸：“你不需要内衣吧。”

“韩娜娜”微微眯起眼睛：“你是在小看我吗？”

“应该说我在‘看小’你。”乔清隆说，“不过这不重要，韩娜娜，我早就不把你当成一个小孩子来看待了，所以你也不要用学生欺骗老师的那一套说辞。柜子里究竟有什么东西？”

“如果里面真的有你不能看的东西，你不怕看到之后，我杀你灭口吗？”

“娜娜，我们做个交换吧。”

“你还有什么东西能跟我交换？”

乔清隆说：“一口井。”

“韩娜娜”瞳孔“咔嚓”一声结上寒冰。

“一口深井。”

“韩娜娜”凝视着乔清隆，说：“你知不知道这几个字会招来杀身之祸。”

“这就是战斗，不冒点风险，战斗不就跟在四月的阳光里坐环城公交看风景没有区别了吗？”乔清隆说，“我冒了这么大的风险，换你让我看一眼你的柜子，你不觉得赚到了吗？这就是老师的温柔！”

“韩娜娜”的目光扫下来，像密密麻麻地下冰雹，不知道盯着乔清隆看了多久，也许有一季枯隆，也许只有一瞬间，她轻巧地说：“行啊。”

她慢慢收回了腿。

乔清隆冲着她微微一笑，然后打开了柜子的门。

柜门一点一点被推开，就像打开潘多拉的盒子。

乔清隆贪婪地捕捉着柜子里的画面，脑袋里已知的未知的信息纷至沓来，当整个柜门全部打开，柜子里的东西毫无保留地沉陷在他面前，他突然一愣，然后全身颤抖地跪在地上。

他扭动着，抬头望向“韩娜娜”。

“韩娜娜”也低头看着他，眼睛像两口深井。

他一字一顿地说：

“韩娜娜，你究竟是什么东西！”